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夯貨被她忽然的動作驚到,化作一枚玉環圈在她腕上,兩枚綠豆似的眼直直看她,唧唧開口,不知在說些什麼。
她抬手安撫,眸光微沉。
林斐然與如霰相識以來,他要麼在白日中酣眠,要麼於夜間四處遊蕩,雖說脾性孤傲任性了些,但顯露出的內裡卻絕非嗜殺之輩,她亦從未見過他逞兇鬥狠的惡態。
再加上這段時日發生的種種,以及他因除咒與封脈,不得不靜養,諸多事務只能依靠她後,林斐然自然而然地對他生出些保護之心。
這是她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心緒。
雖然妖界有關妖尊的傳聞不少,但終究只是傳聞,並無太多實感,她很難將如霰與一界之尊相連。
是以,她此時確實生出幾l分擔憂。
林斐然閉上雙目,嘗試催動太極陰陽魚與他相連。
眼底刻痕微亮,一尾黑魚沉浸其間,聽得她的召喚,便浮游而起,蕩起陣陣波紋,這便是相通之意。
靜待幾l息後,耳邊除了白魚躍水的幾l聲輕響外,再無迴音。
“……”
至少白魚無事,便意味著他此時並無性命之憂。
做完這些,也不過是幾l息之間,林斐然壓下心緒,凝神向周遭看去。
這是一間極為古怪的石籠,四周並非密不透風,反倒是以鏤空花紋雕刻,如同一個交叉編織的石珠般將二人包裹其中。
石室頂部燃有青燈,只是光亮有限,所照之處唯有此間,再遠便只有一片幽暗。
林斐然看向捂著頭的書生,問道:“道友,又見面了,你是何時醒的?可有什麼異樣?”
書生站起身,抓穩鏤空紋路,搖頭道:“我也才醒來不久,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他停頓片刻,又作了一揖:“未請教道友名姓?”
林斐然抬手回禮:“我叫文然,一名普通散修。”
書生再度作揖:“原來是文道友,在下沈期,太學府學子,如今與道友共困此處,倍感榮幸,那個,在下不善拳腳,還請以和為貴!”
林斐然:“……自然。”
咚——
二人還未寒暄幾l句,便聽得一聲鐘鳴撞過,如雷貫耳,震得人神臺清明,頭頂青燈顫動。
隨後,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似遠非近:“——開卷。”
話音落,二人身前便驟然浮現兩枚半臂長的卷軸,雲錦為底,下懸玉籤,其上繪有十二種月令花,正是入城時所得的《群芳譜》。
須臾間,二人不約而同攥住刻有真名的玉片,對視時,又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訝異與尷尬。
沈期意識到謊言被戳穿,一時面紅耳赤,率先移開視線,林斐然也不甚自在地動動肩頭,側身看向手中的譜圖。
譜圖之上,十二種花彷彿幹墨畫就,顏色淺淡,卻又栩栩如生,一抹靈光劃過,花葉未動,獨有一行狂草顯現於卷軸兩側,筆勢極快,言語
林斐然思忖片刻(),鱧???羕兒7()『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沈期立即噤聲,貼著籠壁,默默看著她縱身而起,一道刃光劃過,竟從青燈中挑出一抹燭火,燃於劍尖。
她開口道:“活物,看看就知道了。”
林斐然走至籠壁,橫劍在前,燭火離她的雙唇僅有一指距離,映出的幽藍火光亮進眸底,卻擋不住其間半分清光。
她雙唇微動,輕然的一口氣吹出,劍上青焰落下,霎時間,如星火燎原般,火勢猛然鋪開。
四周驟明,一瞬的火光,照亮此方鬥獸場,照亮高懸的石籠,照亮一張忽而探來的血盆大口——
“啊!”沈期驚呼一聲,顫巍巍地護著林斐然後退兩步,眼皮狂跳。
一條巨大的虺蛇正繞柱而上,貪婪的目光緊盯二人,吻部涎水四溢,蛇信長伸,只差一點便要舔到石籠。
“文道友!有妖獸!”沈期驚懼不定,聲音顫抖,“但你別怕,我這麼倒黴,一定會在逃跑時崴腳,屆時你莫要顧我,只管超過我向東南處奔襲,那裡有一道石門,我方才看見了!”
林斐然無言看去,隨後站到他身前,聲音平穩:“你先安撫好自己,站在我身後便好。”
沈期見她如此冷靜,狂亂的心跳忽然平了許多,他眨眼看去,忍不住湊近一些,又問:“文道友,現下靈力不可用,如此巨大的虺蛇,你已有辦法應對?”
“有一點。”她按住腕間的夯貨,只執起自己的弟子劍,“以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