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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瞳立即起身關懷:“母親,是不是寒症再犯?”
九星搖搖頭,看似輕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隨後又緊緊抓住她的手掌,悄然看向她的眼微眨,視線若有似無飄向青平王,又輕咳幾聲掩飾。
秋瞳霎時想起先前母親所說,讓她回妖界,有事相告一事,如今她已到人界,便是相告的最佳時機。
她反握住母親的手,直起身道:“父王,許久不見,女兒十分思念你們,更加思念母親,現下想同她說些體己話……”
青平王點點頭,並未多疑,他想,頂多就是那些情情愛愛的事。
等到他離開,九星才如溺水得救的人一般,呼吸一鬆,壓迫全無,儘管知曉青平王已然離開做事,儘管知曉他不會偷聽,她也仍舊結印加了一道又一道的防護罩。
秋瞳看著她,頗為心疼:“母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狐族有亂事蹟象?”
九星搖搖頭,她握住秋瞳的手,豔麗的眉眼浮上幾許脆弱與無助。
她說:“秋瞳,我與你幾位哥哥姐姐懷疑,此人並非你父王!”
秋瞳神色錯愕:“什麼!”
九星握住秋瞳的手,以免她被衝擊得腳步虛浮:“時間簡短,娘只能長話短說。你大抵有所感知,他如今性情大變,甚至開始強迫你行事,若真是你父王,絕不會做此惡事;
其二,家族中人相處的細節,過往的小事,他模糊許多,每每問起,總是含糊略過,他絕非你父王
鐵契丹書拿了出來,厚重的石書磨朽不堪,封面原本的文字只剩幾筆撇捺,信手翻開,其下書頁也凝固堅硬,並無文字,灰白石面上以墨筆繪有一道舞劍的身影。
這便是先前在劍境內時,以身入書的前輩身影,但是,這石書原本又篆刻著什麼呢?
她已將《仙真人經》看至第七篇,其間第一次提及鐵契丹書,師祖說,這是一切的開端,也是一切的結尾。
她心下疑惑,翻至末頁,只見原本應當閉目打坐的師祖繪像,不知何時已躺平安眠,見她翻開,工筆勾出的眼微眨,竟裝也不裝地翻了個身。
師祖聖靈一直都在書中,他曾說入問心境後便可入書學藝,時機到時便會與她相談,可時機一詞實在玄妙,
林斐然嘆息,合上書頁,不再糾結此事,時機該到便會到,好奇也無用。
她起身行至衣櫃前,望著櫃中清一色的玄色勁裝,突然沉默下來。
整日不是鬥法就是鬧事,黑衣方便,於是不知不覺中,衣櫃中已經沒有其他衣衫的位置了。
過往少有人邀她入宴,今次受請,她不想隨便穿著就去。
林斐然蹲在櫃前翻找許久,終於配出一副月白腰封,又掛出兩枚壓裙佩,雙手纏上皮質護腕,這下看著鏡中的自己,感覺人都挺拔不少。
她又微微傾身,對鏡抿出兩個笑,但好像怎麼都不夠自然,她性情如此,磨礪多年,便少有喜怒於色之時,但面對友人,她還是儘量想讓自己親和些。
試了一會兒,似乎頗有成效,她滿意地點點頭,撐起傘,往湖光樓去。
風雨已至,旋真湊到軒窗處眺望,栗色馬尾被風吹得打轉,潮溼的塵土味升騰,沁得人鼻癢,他打了個噴嚏,悶聲道:“倒成名副其實的洗塵宴了。”
話音落,窗外雨勢又大了些許。
碧磬湊過去接過雨水玩了一會兒,轉眼看到街巷雨幕中走來一道身影,拍了拍旋真的肩膀:“那個,是不是林斐然?”
旋真舉目看去,眼睛一亮:“是她吶!”
碧磬正要招手,忽而奇怪道:“她怎麼一下呲牙,一下又嘀嘀咕咕,怎麼了嗎?”
荀飛飛聞言走來,抱臂看了片刻,啟唇道:“她說,‘這樣笑會不會有些奇怪’‘不勝酒力,淺酌一口’‘待會兒要多說點話’‘哪裡哪裡’……”
二人一同沉默抿唇,吞下笑意,坐在一旁的平安卻已開懷起來:“她向來如此嗎?當真有幾分可愛!”
二人異口同聲:“林斐然是這樣的。”
雖不知她過往到底如何,但初初來往時,幾人便發現,她十分缺乏與人保持良□□往的經驗,大多時候她都是沉默的,但十分難能可貴的是,她是個少見的赤誠之人。
沉默不代表無聲,靜心不代表無心,她分明是在場之人中,最大的有心人。
門被叩響二聲,門外之人推門而入,將傘放至角落,揚起個笑:“我來了。”
幾人看見她那個練習不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