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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江面上浮沉的竹葉便落至身前。
竹葉細長,共有十二枚,葉面為陽,背面為陰,兩兩相銜,巽上艮下,是為風山漸!
水龍躍水而至,一道沖天青木自水下生髮而起,生生將水龍劈攔截斷,江水潑天灑下,如同落了一場驟雨。
另一條水龍繞道而行,直衝一群糯米糰去,林斐然翻身後退,手中寒氣漸顯,迎著水面拍下,江面瞬時凝冰而去,水龍探頭的瞬間便塑作一座冰雕。
她怕平安又喚出什麼東西,立即御著青竹,將小食鐵獸送回竹林間,就在此分神之際,尚未完全凝固的水龍擺尾,將她掀翻河中,驚得小糰子們唧唧大叫,起身撲向平安。
過了一會兒,林斐然鳧水而出,幽幽道:“這水看起來深,實際上一點也不淺。”
平安聞言捧腹大笑,將她拉出,安慰道:“看在你這幾l日這麼有趣,不,這麼努力的份上,平姐送你樣東西,也算是那盞星燈的回禮!”
她抬起手,竹林間清風驟起,一道剛勁的嗡鳴之音破空而來,那是一柄極潤的彎刃,刃面刻有異紋,內外含光,懸至眼前時,好似一輪耀空的上弦月。
“這叫月轉輪,天生的御器,過去是我的隨身之物,不過現在用不上了,贈你!”
平安呼哨一聲,月轉輪便落到掌間,越旋越小,化作一枚銀月環,未待林斐然拒絕,她索性套入她的腕間。
“走罷,大吃一頓去!”
林斐然望向腕間銀環
一般的面容,眉睫上掛著血,神色卻是肅冷的。
聖宮娘娘見狀一怔,並未大呼,只是屏退侍從,讓人帶她到耳房哄睡,自己卻留在了殿中。
年幼的明月第一次見到這樣多的血,驚懼之餘,卻只能咬住唇瓣,不敢過多哭鬧。
在後宮之中,所有孩子都只是用來討聖宮娘娘歡心的。
明月臥在耳房軟床之上,聽得窗外悶雷滾滾,雨傾如注,又想到那般刺目的血色,一時難以入眠,但因年幼,熬不住夜,又迷迷糊糊睡去。
半夢半醒間,透過雨幕,見到正殿內的燈火一直燃至天明。
明月睡得並不好,恍惚間聽到侍從小聲提及“人皇”二字,便立即清醒過來。
她抱著被子起身,小心翼翼透過窗縫向外看去,那渾身是血的女子好似被發現,如今正遭人圍困,與父皇對峙。
雙方低聲密語,不知說了什麼,只見她面色忽變,勃然怒道:“你竟敢出手!”
話音未落,她便提劍朝人皇而去,勢頭迅猛,周圍的參星域修士見狀上前阻擋,十來人輪番鬥法,竟不敵她一人之力。
障礙既掃,她手中長劍直出,卻又撞上他周身祭出的護身法陣,就在眾人鬆氣的下一瞬,凌厲的劍刃竟又進一寸,法陣片片碎開,劍尖破入,在他胸前攪出半片血花。
人皇並不畏懼,只交疊雙手於前,拉著嘴角看她,目光卻十分漠寒。
“我若是你,此時便不會在此多留。”
危急之際,聖宮娘娘從殿內走出,勒令眾人收手,總算止住紛爭,她放那女子離去,深深看了人皇一眼,這才凝眉回殿,閉門幾l月未出。
“……我那日太過害怕,是以只覺得眼熟,但並未認出,後來宮內大宴,你家中出席,我見到了她,這才記起。
父皇其人,佛口蛇心,深不可測,他並非是個心胸開闊之人,你母親與他有過仇怨,難免不會針對於你。”
明月嘆息看她:“若他們當真將你誤認成我,借玉令與你聯絡,也是好事一件,若有動向,你可及時知曉。”
林斐然卻抓住了關鍵:“哪一場大宴?”
“七月初八,牡丹節。”明月回憶,“我記得很清楚,那日敏姐姐不小心剪了兩盆極好的姚黃,父皇極為生氣,罰她長跪三日,還是聖宮娘娘說的情。”
林斐然又問:“那年你幾l歲?”
“六歲。”
恍然之間,似有什麼拼湊一處。
她與明月同歲,六歲那年,母親罹患重病,不治離世,三年未到,父親也因相思成疾,鬱結於心,追隨而去。
母親向來體健,她一直想不通為何會突然患病,現下想來……或許與那身傷脫不開干係。
母親她,或許並非病逝。
林斐然的面色忽而沉寂下來,她一語不發,身影長立,如同山雨欲來前的一道孤風。
明月並未思及她母親去世一事,見她神色有異,只以為方才的話駭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