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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然在妖界這段時日,除了清晨常吃的包子外,入口最多的便是銀魚。
荀飛飛平日裡雖是一副不與人親近的酷哥樣,但其實廚藝了得,私下也愛鑽研,每有所得,總要叫上幾人去他那偏僻的院中品嚐。
不論如何,他做的菜裡一定會有銀魚,或烤、或炸、或燉,風味俱佳。
臨行前,想著林斐然一人上路,他還替她備了許多配料,說去往春城路上一定有溪,若是食物吃完了,還可以此相佐,配上河魚飛鳥,總餓不著。
她深以為然,又將這些精心配製的料包收好,本以備不時之需,卻沒想到今日運道極好,捉了二條銀魚,不用上特製調料實在可惜。
林斐然向來眸光平和,喜怒不形於色,此時卻也彎了眼,微微晃起腿來,堆燃的火光點在她眼中,頗為明亮。
如霰坐在一旁,手中正攏著一捧金珠把玩,他的視線掃過身側,心情頗好地捻起一粒拋向空中,早早等在前方的夯貨揚爪一躍,銜在口中,嚼糖豆似地吞嚥下去,頗為高興地汪了一聲。
謝看花沉默半晌,問道:“妖界的狐狸都是狗叫的嗎?”
林斐然也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回答:“不知道其他狐狸,但夯貨是這麼叫的。”
“夯貨?這名字聽來倒有包容之意,看來白翡道友對其寵愛有加。不過狐狸狗叫,確實好笑。”謝看花覺得有趣,甚至笑出了聲,但因面上仍舊一片平靜,便襯得這話也變了味道。
“……”
林斐然欲言又止,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心道,天下奇人居多,遇上一二也不足為奇。
“前輩,你就此離開,不守界了麼?”
如霰聞言也看了謝看花一眼。
謝看花搖頭:“不必,春城一事更為重要,我必須在場,而且幾個宗門之間也已商討出暫時接替的人選。”
銀魚烤好,香味確實叫人垂涎欲滴,他道謝後接過一隻,邊吃邊道:“況且那妖尊沉寂多年,自我守界以來,沒有半點異動,想來他並非是個好戰之人,如無意外,界海暫時無礙。”
林斐然聞言想起什麼:“前輩又為何到無盡海守界?那裡地處偏僻,周圍大多是不同術法的凡人,於修行並無益處。”
謝看花沉默許久,給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因為要躲人。”
“躲哪個人?”
他肅容道:“躲每一個人,我只想同我的琵琶待在一處。”
林斐然聞言略略鬆氣,雖然相識不久,但她看得出謝看花此人秉性不同俗流,世間求同存異者少,她還以為他是被排擠到此,不是便好。
她看向他身側的琵琶,弦明身潤,不由道:“看來前輩的樂藝非同凡響。”
“確然,今次相見有緣,我便為你彈上一曲。”謝看花吃過銀魚,頓時來了興致,他擦淨手,調絃撥音,氣度天成,倒真似琴祖降世,仙樂將出。
夜幕高升,明月清懸,聲聲琶音從溪邊傳出,
陽魚在,卻也始終不便,所以我打算親自入谷,但聖靈未必願讓妖族進入,所以,我要先入飛花會一試。”
若是他能參與飛花會,定然也能入朝聖谷。
林斐然疑道:“如何嘗試?”
如霰倚著方桌,抬掌間,一隻白魚躍然其中:“你我結了役妖敕令,綁作一體,或許,能借你氣息一試。”
“以前有人這樣做過?”
“誰知道呢,朝聖谷已經許久未開了,上一次,還是幾百年前。”
談及此處,林斐然靈光一閃,忽道:“飛花會只有照海及問心境的修士可參與,尊主,你不會壓制境界了罷?!”
所以在鸞駕受襲時,他並未對謝看花出手。
如霰沒有否認,只豎指落到唇上,作噤聲之狀,他眉眼間全無懼意,盡是張揚:“壓制境界又如何,我做事,從來只要結果,不問過程。不過——”
他抬手拉下半邊衣袍,猝然露出一片皙白之色,林斐然正要偏頭,便被他未卜先知般叫住:“不準轉眼,好好看清,趕路這幾日,你便學一學這封脈之術。”
藉著火光與月色,林斐然看到一片細密的光點從其肩背處流過,頗為綺麗,但湊近細觀,才知那並非錯覺。
他的脈絡之間埋著許多銀針,根根流銀,乍一看便似星光閃爍。
“我境界過高,若要回落至問心境,唯有封脈之法。不過我並未全壓,尚且留了一半,入城當晚,我會為你除第二次咒,隨後,由你來為我封去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