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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心上人又是如何知道如霰治不了這病?
林斐然又問:“現下療效如何?”
橙花聞言笑道:“尚好,梅姑尋到了一種藥材,含有金精火,用來灸入心穴能一兩月不發病,只是尚且不能根除。”
聊到中途,橙花突然打了個寒顫,她的笑容僵在唇角,立即放下花籃,笑道:“哎呀,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她眨著眼,呼吸間薄霧漸出,雙手顫抖著從花籃裡拿出一個藥瓶,唇齒冷得打架,咯咯作響,就連瓶上都染了薄霜,滑冷難握。
瓷瓶剛從手中墜出,便立即被林斐然接住,她坐到橙花身側,扶住她,從裡倒出兩枚藥丸。
“橙花,吃幾l粒?”
橙花想要開口,可顫抖間話不成調,旋真見狀急得躍起:“都凍成這樣了,先吃一粒試試!”
他手剛伸出,便被一人止住:“慢,這裡面含有金精火,她一個凡人,吃一粒會被灼化的。”
幾l人轉頭看去,來人正是之前被林斐然一拳打碎使臣夢,不得不回家煉丹的蘅草。
他將肩上褡褳挪到身後,捻過一粒,掰成兩半,又取出一葫蘆溫泉水送服,如此,橙花凍結的經脈才逐漸軟化,只是人依舊不甚清醒。
他嘆道:“她無事,只是急病之下一時暈厥罷了。如此年紀,竟也得了寒症,當真可嘆。”
林斐然見人有所好轉,這才抬頭看去:“你也知道寒症?”
蘅草苦笑:“如何不知?一月勞碌煉丹,不就是為此?可惜丹仍未成,材料俱廢,只得來妖都商會採買。”
碧磬疑道:“什麼丹藥,你們靈芝一族竟煉不出?”
蘅草聳肩,用下頜點了一下林斐然:“我也想問問她,藥裡到底缺了哪一樣。”
迎上眾人視線,林斐然無辜道:“岐黃一道,我如何知曉。”
幾l人還未說清,便聞得一陣濃郁的朱欒香,轉眼看去,只見一位身穿戲袍,頭簪明珠的男子躍至身前,他畫著滿面油彩,容貌難辨,但眉眼是極美的。
他行至身前,氣度冷冽,一雙明眸滿是憂愁與緊張,他立即把住橙花的手脈,又看向林斐然手上的瓷瓶。
“她吃了幾l粒?”
林斐然猜出他便是橙花的心上人,回道:“半粒。”
這人周身氣度才終於松下,他俯身接過橙花,摸了摸她微冷的臉,矮身向眾人道謝,行的正是戲折裡的小姐禮。
“今日之事,多謝諸位,只是現下需得帶她就醫,只得他日再請,恕某無禮。”
他縱身躍上瓦甍,起落間很快便消失不見。
林斐然起身望了片刻,思量間,話題又被碧磬拉回:“你們族人煉丹,關林斐然什麼事?”
蘅草心道分明是林斐然拿的丹藥,她如何會不知?
“先前青平王發令,誰能研製出金火丸同效之藥,便可入狐族寶庫選寶。”
果然,林斐然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眸光微動,不過不是恍然,而是不解。
“金火丸不是道和宮獨門秘藥嗎?不過,這與我有何干系?”
蘅草見她好似當真不知,於是驚歎:“是你將金火丸送給青平王的,忘了?”
林斐然蹙眉:“我以前記憶或許不大好,但現在定然無礙,我何時認得青平王,何時有了金火丸?”
蘅草聞言一急,生怕碧磬等人誤會他亂攀咬。
“我兄長去人界探聽金火丸時,得知一個密辛,一個宗門弟子趁夜盜取金火丸,但被師長撞破,苦戰後逃下山,冒死將丹丸送到了妖界,那個弟子後來被人指認,她的名字就叫林斐然,我絕沒有胡說!”
話落,幾l人一同轉頭看向林斐然。
她現下才是一副恍然模樣,極輕地笑了一聲。
“原來我下山,是為了給諸位背鍋的。”
劍骨是她“偷”的,靈寶是她盜的,現在連一瓶小小的金火丸也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哪有這麼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