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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涵的沉著應對,令蔣逸等人一無所獲,只得沮喪離開魯麟洋行。

出來後,蔣逸問:“江翻譯,你覺得文一涵是**嗎?”

他雖懷疑魯興賓館有**,對江日勝卻很信任。江日勝的性格,沒有哪一點像**,再說了,江日勝深得武山英一和寺田清藏的信任。

江日勝意味深長地說:“這是潘保長的地盤,是不是**他最清楚。”

潘月望嚇了一跳,說道:“文一涵剛來泉城沒多久,還沒摸清他的底細,怎麼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呢?你們放心,我會盯緊他。”

蔣逸突然說道:“我們有一個線人失蹤了,很有可能與文一涵有關。”

江日勝馬上明白蔣逸說的是楊宇峰,誇張地說道:“還有這事?”他轉而對潘月望鄭重其事地說道:“潘保長,日本人很重視文一涵,他在你的轄區,你可得負責。要是有什麼閃失,日本人怪罪下來,可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

潘月望苦著臉說:“江翻譯,我就是個小保長,怎麼負得起這麼大的責任?”

江日勝淡淡地說:“如果寺田班長知道你是這樣的想法,怕是不會饒了你。難道潘保長也想嚐嚐憲兵隊刑具的滋味?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不好受,很不好受。”

潘月望急道:“江翻譯,蔣隊長,你們可得給我在寺田班長面前美言幾句。”

他只是幫蔣逸試探文一涵的口風,他們兩人找不到文一涵的問題,卻想把責任推到自己頭上,太不地道了吧?

江日勝故意沉吟道:“大家都是中國人,當然要相互照顧。只是,寺田班長那裡……”

潘月望聞絃音知雅意,馬上說道:“明白,兩位請隨我走一趟。”

潘月望內心很苦澀,他們本是調查文一涵,為何最後受傷的成了自己?

潘月望給江日勝和蔣逸每人一封銀元,蔣逸正要去接,江日勝馬上拉住蔣逸的手說道:“潘保長,你的心意領了,我們還是走吧。”

潘月望陪著笑說:“江翻譯稍等,還有東西沒拿上來。”

潘月望氣得在肚子裡大罵:狗東西,一百大洋還嫌少,怎麼不去搶呢?

從潘月望處離開後,蔣逸眉開眼笑地說:“老弟,你可真有一套。”

潘月望很識趣,發現一封大洋不夠後,每人又加了一封大洋。兩百大洋,也算不虛此行了。

江日勝說道:“魯麟洋行是德商的買賣,估計你都不好抓茅庭莦,想從他身上弄錢很難。既然如此,咱們只好打潘月望的秋風了。”

潘月望就是個漢奸,又開著當鋪,簡直是個吸血鬼,敲他一筆錢一點也沒有負罪感。

蔣逸點了點頭:“是啊,現在是人不好抓,楊宇峰也失蹤了。老弟,陪我去趟楊宇峰的家如何?”

江日勝故意問:“楊宇峰是誰?”

“就是昨天我帶到魯興賓館的,他是文一涵的妻表弟,揭發文一涵是**。”

江日勝很是奇怪:“既然有人揭發,為什麼不抓呢?”

“楊宇峰說文一涵當了八路軍,這次回來還想拉著他幹。我讓楊宇峰裝成抗日積極分子,本想引文一涵上鉤,沒想到楊宇峰突然失蹤了。”

江日勝謙遜地說:“我對這方面是不懂的,跟著你長長見識。”

楊宇峰住在銅元局后街,蔣逸想在房間裡找點線索,江日勝卻去了隔壁詢問。很快,他就有收穫。

“楊宇峰不是失蹤,是被抓走了。”

“誰抓走了?”

“警察署,我打了電話,是宋森茂的特別保安科。有人舉報,楊宇峰是抗日分子,還在他家裡搜出一些抗日書籍。”

蔣逸和江日勝迅速去了警察署特別保安科,果然找到了楊宇峰。昨晚被抓回來後,一直被關在拘留所。

宋森茂連聲解釋道:“江翻譯,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他可以不把蔣逸放在眼裡,但江日勝是翻譯,經常跟日本人打交道,這樣的人得罪不起。況且,上次邊松浦死在城外,要不是江日勝在武山英一說情,他怕過不了關。

江日勝問:“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行。對了,舉報人在哪?”

“那人是打電話舉報的。”

離開特別保安科後,蔣逸感激地說:“老弟,謝謝了,今天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

江日勝擺了擺手:“咱們之間說這些客套話幹什麼?”

這一切,本就是他的設計,到目前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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