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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署特高科的審訊室,雖然不如日本人的刑具多,但為了審訊孫子先,江日勝把壓箱底的刑具都拿出來了。

孫子先看到江日勝拿著一把鉗子走過來,眼中露出驚恐之情:“你要幹什麼?”

江日勝揚了揚手裡的鉗子和鐵錘,冷笑著說:“老實交待,可以免受身體之苦,要不然,嘿嘿。”

孫子先大聲說道:“我要見寺田清藏。”

江日勝一步一步靠近,把鉗子伸到孫子先嘴旁,淡淡地說:“你把問題交待清楚,自然能見以寺田班長。”

孫子先原本是二地委派到泉城的幹部,擔任泉城情報站站長。組織上對他寄予厚望,他卻在魏慶宇等人的拉攏腐蝕下叛變,最是可恥。

國家正在生死存亡之際,國人應該奮勇當先,讓後輩遠離日寇奴役之苦難。他倒好,為了自己的享受,甘當漢奸賣國賊。

孫子先搖晃著身體:“我是寺田清藏的人!”

江日勝用鉗子夾著孫子先的當面牙,冷聲問:“除此之外呢?”

孫子先含糊不清地說:“我和你一撈,都是給日本人都事。”

“當!”

江日勝左手用力夾著鉗子,右手舉起鐵錘,狠狠砸在鉗子上,江日勝嘴裡吐出一團血霧,鉗子帶著一顆牙齒掉了出來。

“啊!”

孫子先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他怎麼也沒想到,江日勝如此惡毒,話沒說清楚就動手。

江日勝把鉗子一槍,將掉在地上的牙齒踢走,轉而望向孫子先,問:“你是怎麼跟共產黨聯絡的?”

孫子先一頭霧水:“我跟共產黨的事情,寺田清藏都清楚。”

他突然想起,昨天寺田清藏跟自己談了共產黨的事情。他當時表示,從來沒跟共產黨單獨聯絡過。

“啊!”

江日勝不由分說,把鉗子再次伸進他嘴裡,又是重重一錘,再次敲掉孫子先的一顆牙齒。

江日勝把鉗子上的牙齒隨手一扔,問:“共產黨的交通員,幾天來一次雜貨鋪?”

“什麼交通員?”

“啊!”

“交通員幾天來一次?”

“三天。”

“啊!”

“四天。”

“啊!”

“到底是幾天?”

“兩天。”

江日勝笑嘻嘻地說:“早說嘛。”

孫子先低聲說道:“我是冤枉的,我要見寺田清藏。”

“啊!”

江日勝突然用鉗子夾住孫子先的耳朵,用力一扯,孫子先的半邊耳朵被撕了下來。

江日勝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隨口問:“你知道章碩的真實身份嗎?”

孫子先欲言又止:“他……他……”

他現在不敢亂說話了,說錯一句話要以一顆牙齒作為代價,他才多少牙齒?承受不起啊。

江日勝問:“你是不是跟共產黨報告,章碩與我們合作了?”

孫子先脫口而出:“沒有啊。”

他自己也是變節者,又怎麼會報告章碩自首呢?再說了,章碩自首,還是他做的工作,如果報告的話,豈不是把自己也牽連了?

“啊!”

這次江日勝用鐵錘敲在孫子先的手指上,一錘下去,整根手指被砸破爆開,成了一朵“手指花”。

孫子先只要說錯一句話,馬上面臨江日勝的兇殘用刑。搞到後面,孫子先都不敢亂說話,他必須先試探江日勝的態度才敢回答。

只有江日勝滿意的答案,他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可就算如此,孫子先還是全身都是傷痕,期間幾次昏厥,又被冷水澆醒。

等到寺田清藏來特高科時,孫子先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

江日勝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狠狠抽了他兩個耳光:“孫子先,你不是要見寺田班長嗎?他來了。”

“啊。”

寺田清藏看到孫子先滿身傷痕,左耳只剩下半邊,滿嘴都是血。他對江日勝暗暗點了點頭,江日勝對共產黨還真是下得了手。

在反共方面,江日勝比濼源公館的絕大部分人都要堅決,包括日本人。

寺田清藏問:“孫先生,你真的跟共產黨保持聯絡嗎?”

孫子先有氣無力地說:“兩天聯絡一次,交通員會到雜貨鋪來取情報。”

為了這句話,他手指頭、腳趾頭基本全被砸碎了。他的腦海裡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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