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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北關堰。
韓世忠親自率領兩千死士,埋伏在這裡,只等方臘大軍經過此地,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若能上天眷顧,一切按計劃行事,可能活捉方臘賊首也不是什麼意外,此次沒有驚動其他人,就連先鋒頭陣的王淵也沒有通知,但是王淵豈是這種大意之人,他很清楚自己這個下屬的本事,只是一個武義郎,卻不受重視,常常引來小人的排擠和妒忌,甚至埋沒奇能,限制他的官職,韓世忠豈是池中之物,又那裡是坐井觀天的蛤蟆,這些外來的阻礙只會使他變得更加百折不撓,假以時日,必定大放異彩。
他早下令隨時注意著韓世忠一行人的動向,一有不按常理的舉動,隨時向自己彙報,這已經是王淵本人親自經歷的第三次出其不意了,自然深愔韓世忠的才能,不會墨守成規安心等待上面的命令,因為他是個天才,具備大將風範的洞察力,敏感力,以及善於用兵,不動聲色地得知韓世忠帶來兩千人就離開自己的帳營,親自也帶來不足百人尾隨其後,一來是怕他要有個好歹,自己後悔痛恨不已,朝廷又失一名棟樑之才;二來,是要親自目睹韓世忠如何敗敵,以少勝多的超凡本事和過人能力,好從中學習效仿,為日後派上大用。自己非常欣賞此人,就像劉延慶父子欣賞其人一樣,自然不會放過與他接觸的每次戰役,這無疑對行伍出生的自己也是一個很好的榜樣,當然悄聲跟著韓世忠不能讓他知道自己,不然會以為自己還是童貫等奸邪之輩派來監視他一舉一動的小人,難免說不明白,也不想韓世忠因為這點芥蒂而分心。
韓世忠沉著地等候著方臘的到來,他幾經打探,方臘今日會回他的老巢——睦州清溪一帶,想不到這個動盪趙氏江山,叱吒風雲的梟雄也玩起了,狡兔三窟的把戲,看來真是謹慎過於,讓他變的就像驚弓之鳥,一有異常就逃之夭夭,藏頭匿尾。
等了半日,自己的耐心也倒承受的住,何況方臘是何許人也,自己心裡清楚,像他這樣的當然知道,朝廷此次派十萬大軍鎮壓撲滅,當然不敢正面硬拼,唯有躲躲藏藏,遊弋亂串,蟄伏深居,才能自保。但是自己的手下兄弟都是些粗俗浮淺的漢子,趴在草叢裡或者躲在樹林裡都沉不住氣了,不是蚊蟲叮咬,就是潮溼悶熱,江南的天氣大異於西北氣候那樣乾燥風沙,很多都是自己同鄉緊鄰的年輕力壯之人,受不了這種潮溼悶熱的天氣,開始浮躁埋怨起來:“該死的鬼天氣,還說江南有天堂之美,我今日算是領教了,這樣下去我不得全身浮腫也會得麻風溼疹。而且蚊蟲叮咬利害得緊,麻癢難當。”
有人竟然大聲罵將起來,引來一陣騷動,韓世忠的注意也是被其吸引,嚴肅地皺眉看了看身邊的成閔,像是在說:“誰要再心浮氣躁,擾亂軍心,打亂計劃者,軍法嚴懲不殆。”董閔不敢忽視,潛身退後下去,在韓世忠等人身後聲音嚴肅地訓斥起來:“誰要是這點苦都吃不了,立馬回去,少在這裡給我添亂,如若不服軍紀者就地重罰,決不輕饒。”這個聲音就是法令,任誰也不敢不從,何況關係著自己兩千人的生命,誰要是出岔,就視為通敵之嫌,這個罪名本可以就地正法,只是韓世忠仁慈愛戴自己的兵士,體會他們的感受,才不願做此決定。片刻之間,沒有任何聲音和細微的舉動再發出來,變得安靜如昔,任風徐來,草動業響,管它蟲鳴鳥啼,視若無物,一切恢復了沒有任何人經過的跡象,只等方臘入甕又等了大半個時辰,耳中終於傳來陣陣鐵蹄賓士之聲,韓世忠臉上那凝重的神色終於露出一絲欣喜,他作了個手勢,讓大家勿動,怕打草驚蛇驚擾了方臘嚇得跑回杭州城龜縮不出,倒時候想抓他就難如登天了。
李世輔、解元、劉寶等人臉上也是既興奮又緊張,終於要與敵人打動干戈,痛快殺一場了,自然壓抑不住心中的技癢,恨不得立即衝出去,但還是聽為首韓世忠的指揮,不敢擅做主張貿然出擊。只見一行人有五六千人之多,大打著旗號,浩浩湯湯地行走在下面的大道之上,並未多注意周遭的一舉一動,為首的是個五六十歲的漢子,長得頗有氣勢,威武凜然,身著鎏金鎧甲,地位在一行人之中大顯華貴,可見此人的地位非同一般。
韓世忠目光如炬,自然一眼就看出此人正是緝拿的首領方臘了,那身在眾人之中就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息,讓誰見了也會記住他的。韓世忠還是不敢輕舉妄動,深知此人有過人之能,加上此時窮途末路,有異常的謹慎,萬一到嘴的肥肉飛走,追悔莫及。
方臘大張旗鼓地經過韓世忠埋伏的地點,當然不知道還有人伏擊他的軍隊,放心大膽地朝著清溪幫源洞方向趕路,身邊的是一位年紀三十左右的漢子,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