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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自己素來都是獨斷專行,何時作什麼決定還需經過他們同意,自己當初號令江浙群雄起事,早就已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畢竟謀略才識唯自己敢做敢當,回了一句:“你我算是多年的兄弟,也是主僕,情深意濃,如今大勢已去,我得為大家考慮後路。”方七佛嘲笑冷譏道:“熊侄,你這下看明白了你父親的心了吧?他至始至終都還想如梁山一幫子一樣,向朝廷套近乎,博什麼爵位官職,根本就不想讓我們攻進東京,殺了狗皇帝,什麼當年的‘劫去大家財,散以寡眾’都是矇騙天下人的伎倆罷了。你說我們是繼續跟著他向逼我們走投無路的狗皇帝低三下四,甘願為卑為奴呢?還是殺了這二人,逃得遠遠的,躲開朝廷追擊,隱姓埋名?”方熊也覺得七叔說的有理,今日所見所聞,都是自己父親在最後關頭向一個卑微的朝廷小將獻媚討好,根本就沒有關心過大家的死活,與當年的起事判若兩人,也是應道:“七叔,我原本不信,剛才從種種跡象表明,父王已經是昏頭了,如今情勢所逼,我也顧不得什麼父子情誼,只好保身要緊,隨七叔一道大義滅親。”
方臘對二人言語舉動一點也不奇怪,反而笑道:“如今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連你們也想臨陣倒戈,好得很!”說完,仗劍擋在前面,想要清理門戶。
韓世忠心裡暗笑,看來他們之間已經產生了信任裂縫,過不了多時,自己就可以活捉賊首了,可是此時忽聞洞外已經是殺生整天,鳴金響鼓,看來是援軍已到,心裡也大感欣喜,好在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方臘三人一聽是大軍殺至,都不由慌亂一團,再也顧不上什麼猜疑妒忌,失望地大嘆不已,“韓世忠,你果然有些能耐,今日暫且放過你,擇日定讓你百倍奉還。”方七佛見勢不對,只有痛惜地說了一句,想抽身逃脫。
方熊也感到萬念俱灰,沒想到竟然中了韓世忠的緩兵之計,這下算是徹底斷送了退路;方臘又恨又悔,自己多年的夢想都真如韓世忠所說的不過是黃粱一夢,都成泡影,一念無望地笑道:“韓世忠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改日再戰。”三人轉即欲逃跑。
韓世忠怎能讓他們得逞,在方臘慌亂情急之時,喝道:“休想逃去,這多年的江南大患是該告一段落的時候了。”說著,手中的開山大刀向敗軍之將阻攔去路,三賊只顧著逃跑保命,沒有注意還有個攔路虎似的韓世忠,大意之時,竟被韓世忠的刀風掃中,不由向後逼退一大步,方熊在三人之中最弱,第一個被韓世忠再以絆腿撂翻在地,如是平時也不會這般輕易抓住他,的確是外面的自己軍隊幫了一個大忙,聲勢上讓這幫人沒了戀戰的半點心情,韓世忠迅速衝上前去,解開方熊的腰間蟒蛇帶將他反手綁了,不容自己看此時方熊現在是什麼心情和如何沮喪,又縱身躍起。
飛起一腳朝方七佛後心踢去,方七佛只想著逃命要緊,沒注意身後,管韓世忠是否能立即追上來,竟然整個身子失去了重心,像斷翼紙鳶一樣掉落地上,頓時昏厥,韓世忠沒想到這幫人只顧逃命,竟然放下戒心,心裡好笑,對方臘也不再憐惜同情,幾個箭步衝上去,手裡的刀使出一招“斷流截楫”,朝方臘大腿削去,這一招不足以令方臘少了一條腿,但會令其負傷止步,果然奏效,方臘下盤失去重心,加上又是飛奔逃命之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看了看自己的右大腿已經是被韓世忠生生削去了一塊一寸皮肉,鮮血立即如注而湧,劇痛無比,想要再跑也是不可能,趴在地上用一種不甘心憤懣的神情看著韓世忠,似在說下了陰朝地府也不會饒了他。一想到自己這幾年裡叱吒江浙,動盪朝廷開始自己的征戰以來,從未吃如此大虧,今日竟被一名毫不起眼,名不經傳的校尉活捉,簡直就像在自己心頭刮肉挖心一般,捶地痛恨著心裡的所有不滿,韓世忠冷麵無情地將他綁起來,又將這裡所有的餘眾一一綁住,共計五十三人之多,包括方臘的後宮妾妃,還有方肥等舊部大將,可算是將這多年為害江南的魁首一併捕獲,也算還朝廷的太平,給百姓滿意的安寧,也給自己了卻了範乙芬,李二牛一家的承諾,心裡寬慰不少,正欲向峒外會合之時,進來之人竟然不是董旼,解元,李世輔等人,大出自己意料,領兵趕來的卻是原延慶路先鋒執掌的當家——辛興宗,不由蹙眉。
辛興宗見韓世忠見了自己不拜也不行禮,反而看了看此間的情景,心裡暗想盤算,這個韓世忠果真有通天徹地本事,獨自一個人就將方臘五十人之多盡數剷除,這份勇氣讓自己也望而卻步,可是自己既然與他同朝盡忠,自然也有辦法令他不敢造次生事,大轉面色指責道:“韓世忠你竟敢私自行動,目無法紀,差點讓方臘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