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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世忠牽著自己心愛的戰馬初出軍營,身陷敵人腹地——嵩平嶺,自然小心異常,早在林子中換下宋軍軍服,找一套做買賣的尋常商販衣服換上,口中又喃喃說上幾句西夏話,覺得還勉強過得去,大搖大擺地朝執槍掌戈的西夏兵走去,雙方交戰甚烈,自然都很謹慎,防止有刺探情報的宋人混入其中,盤查自然比平時嚴格,但凡說漢話,著漢服,拿著漢人制造的,交易的物品都要一一盤查,絕不遺漏,連只鳥都飛不進去,韓世忠應付從容,胡謅幾句說是晚上進城準備次日做買賣皮貨的商販,連馬匹上馱著的大小包袱都不知道從何地方弄來的,自然不能矇混過關,還是被守衛查了清楚,見他們粗魯蠻橫的舉止,將包袱裡的東西一一丟落在地,心中恨不得將這些野蠻的西夏兵殺個乾淨痛快,方能消心頭之恨,以解多年被他們欺壓之苦。
可惜小不忍則亂大謀,自己不是莽撞行事而誤大事的匹夫,只好隱忍。還強顏賠笑,給這些虎狼道歉,向他們偷偷遞了些銀兩賄賂一搏歡心,方才混了過去。
進入慶州城,想起自己多年一起摸爬滾打,出生入死的患難兄弟董旼在這裡,牽著馬在慶州城內四處打探董旼下落,一來是敘舊,二來了解此間具體情況,求乞幫忙混入主帥府,自然辦法比麻煩多,還有朋友幫忙也總比自己像吳頭蒼蠅一樣亂撞瞎闖好,天色愈見晚了,自己還沒處打尖歇腳,剛才真不該把自己的俸祿都賄賂豺狼虎豹的西夏人,哪怕買酒喝也行。可惜事已至此,也只好苦悶無奈。
正欲沉悶之時,肩頭被人重重一拍,差點嚇得心都跳出了咽喉,驚猶未定之下,一個聲音詢問:“閣下到慶州城所為何事?快快如實招來,不然取你人頭,說你是奸細,殺你頭領賞去。”韓世忠心底一緊,自己剛進城就被識破,只好認命,可又不甘心大費周章一場,盤算著如何將來者制服,也不作答,右手疾如閃電,抓住肩頭那人的手指,低身一俯,手上勁力暗吐,將襲者重重從身後摔過去,只聽一聲呻吟,“哎喲!”不待他反應過來,韓世忠迅速上前,準備用腳重踏其胸,將其打昏致死,誰料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裡,連忙收回力量,驚呼一聲:“董旼,好小子,怎麼是你?”董旼在地上哎呼慘叫,痛不欲生的樣子,與韓世忠正臉相迎,四目對接,方才看清楚對方,心裡剛還一番,誰料竟是失蹤大半年的韓世忠,雙方大笑一場,原來是個誤會。
董旼苦笑道:“真是冤家阿,怎麼到哪裡都還是被你小子欺負。”韓世忠只是大笑,誰料正為尋找不到他而犯愁,誰會想到他自己倒先找上自己,真謂千里有緣,心心相惜不住搖頭不禁好笑。董旼坐起來,臉上難受表情不言而喻,還不住呻吟,口中卻是教訓道:“多日不見,你還是那樣蠻不講理,難道就讓我坐著給你說話?”
韓世忠呵呵大笑,也不知所措,不停撓頭,左手又牽著馬,怎麼一時不知對他才好,董旼無可奈何,又怕他又像以往一樣,在拉自己的時候又放開自己,不想再吃苦頭。還是擺手回絕:“算了吧,你不知還會使壞,我可不想摔死,自己起來。”
“你自己說的,怨不得我。”韓世忠沒想到自己在他心中還是那樣沒變,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應該讓他長長記性。董旼站起身來,覺得好了許多,又如打量怪異的韓世忠一樣,把他當異類來看,周圍轉悠,上下尋索,讓韓世忠極不自在,不明白他再看什麼,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疑惑問道:“你怎麼了?被摔傻了吧?我這般被你看,難道什麼不對?”“嗯,好小子,不一樣了阿?裝的跟正經商人一樣,還有匹這麼好的馬?難怪多日未見,原來自己發財了,不予我們為伍。”韓世忠左右看了看,將董旼拉住,輕聲問道:“可有說話的地,這裡危險。”董旼不明白他疑神疑鬼的擔心什麼,只是點頭,說道:“請隨我來。”說完小心翼翼地向一條小巷穿了進去。韓世忠牽著馬跟在其後。
隨董旼離開街道,消失在人群視線後約莫一盞茶功夫,被帶進一間人少的屋子,左右觀察無任何人跟蹤後方才將馬系在一根柱子上,在董旼的帶領下進了屋中,董旼見他太過小心,忍不住好奇,又叮囑道:“放心,這裡不會有任何人來的。怎麼半年不見,竟然變得膽小怕事起來,難道你殺人犯事了不成,躲避追捕?”韓世忠還是再確認一番後方才坐下,舒了口氣,道:“瞎猜什麼呢?難道還未看出來?”“看出什麼?你不就假借身份避人耳目嗎?不還是你,一副桀驁。”韓世忠苦笑,也不急於先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只是問道:“半年以來,你們怎麼樣?”董旼撇了撇嘴,還是一副市井混混模樣一點未變,“解元他們還是不跟我一樣,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