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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雙手使了記“氣貫長虹”向狼牙棒的主人胸膛要害奪去。

那人大駭異常,此人不但勇猛,就連本事也是當時少有,眼看就要命喪於此,慌亂情急之下,雙手變“力蓋華山”為“如封似閉”只聞清脆震耳發聵的“鐺”聲響,火星四濺,好在避擋得當,不然真要自己前後穿個血窟窿。驚嚇出一陣冷汗,慶幸暗喜,差點就遭了韓世忠的道。可是死的危險化解開,也未撿到半點便宜,連人帶兵器整整被擊退三尺有餘,雙足深陷沙土之中,劃了兩道深及一寸的小溝。韓世忠眼睛如火如熾,閃著兇怒的殺意,大喝一聲,震耳欲聾,好似龍吟虎嘯,象鳴獅吼,將西夏兵士弄得頭昏眼花,神情呆滯,連那衣著鮮亮的漢子也潰不及防,兩耳嗡鳴,頭眼昏花,一時難以清醒,韓世忠銀牙一咬,雙手使出一招“蛟龍出海”槊尖筆直刺向對面漢子的胸膛要害,只聞一聲悶哼,那漢子雙眼閃出驚疑惶恐之色,又徐徐低首看了看這柄熟銅精製的槊,眼中有種質疑,漸漸地瞳孔收縮,眼珠閃爍不定,全身開始顫抖,氣力一下似被這柄霹靂閃電槊盡數奪取,雙手拿捏不住平時就像耍稻草般的狼牙棒,此時變得重逾泰山,撒手而棄。喉頭一甜,牙齒再也緊咬不住,哇哇慘叫後,鮮血噴出口中,這一幕就像被冰封凍住了一樣,只在剎那,卻像經歷了好久好久。這個西夏的頭領就算大羅金仙也難救回他的性命,丈許長的槊已然透胸穿過,沒了槊頭,熱汩汩的血如柱一樣噴射而出,灑滿黃沙,濺在地上,一副悽美豔麗的畫卷譜寫而成。韓世忠雙手一緊,拔出銅槊,不由細想,雙手勁力絲毫不倦怠由左至右,橫掃過那人頭勁之處,一記“翔龍奪魁”不待他的整個身子失去了自己的支撐倒下的瞬間,砍下這個漢子的頭顱,這忽而變故,令西夏兵士來不及反應,嚇得面如死灰,呆滯木納。

有人喃喃自語地念道:“監軍大人,兀移將軍被殺了。”“他他可是皇帝的姐夫,當朝駙馬啊!”千萬種情緒齊演,如看到一場扣心蕩魄的情景,不一而聚。

一下群龍無首,六神無主,嚇得膽魄心驚,紛紛顧不及收拾這位駙馬的屍首,四下逃命要緊。韓世忠傲然立在當地,一副睥睨群雄的凌然,看著西夏人四處逃串,也不宜將追窮寇,只待都散去了,自己將這個至從軍以來最大的對手,職務最高的戰利品收回,解了自己所在的窘境。

黃沙漫天,狂風大作,一陣激烈的對峙之後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風捲著黃沙,瀰漫著血腥惡臭,讓人嗅到很是刺鼻,甚至不由掩面屏息,有股令人作嘔的厭煩,韓世忠呆在原地,舒緩心情,暫作歇息,這一鋌而走險、生死殊搏的較量後,自己亟需短暫的喘息,因為心情還未平復,剛才從鬼門關回來,深吐一口氣後才發現自己所幸還活著,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與脫力。

劉寶與解元紛紛趕至,只見韓世忠呆站原地一動不動,連忙上去看個究竟,只見他身旁不離左右的戰馬還矗立在韓世忠身側,一種期許的眼神看著主人,也不敢上前,也不曾離去;而地上屍橫遍野,血染黃沙,流淌成河,好不慘烈的境狀,讓誰見了都寒噤不已,而韓世忠身旁五尺左右的沙地上躺著一具妖豔紅殷的屍體,大與那些西夏普通將士的衣著不稱,可惜身首異處,鮮血噴灑五、六尺之遠,好似可怖驚怵,令人心裡直發毛,留下一副悽婉的悲歌。

劉寶急忙上前看到底怎麼回事,只見此人早已變作亡下之鬼,不再擔憂,問道:“大哥此人是什麼身份?竟然衣著比尋常女人的還要好看。”韓世忠平淡地道:“此人好像在他手下的囉囉稱是駙馬,只記得叫什麼‘兀移’什麼的。”“什麼?是個駙馬。”

解元有點不敢相信的反問著,劉寶確實一笑,仔細觀察,認真地道:“瞧此打扮,的確是駙馬不假,大哥真是神人也,這下又出乎意料啊!”

韓世忠還是冷峻異常,收起兵器,牽著心愛的寶馬朝山隘回去,只是交待一句:“暫時解了危困之急,並不能一勞永逸,趕緊回去,做掠熙州的大計。”話畢,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那魁梧的身影消失在黃沙之中。劉寶上前將西夏駙馬的頭顱收在一個布袋之中,系掛腰間,信心滿滿地走到解元身旁,說道:“走吧,此地不敢久留,西夏人很快會趕過來的。”

解元長長吁了口氣,有點心有餘悸,想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到底何時才能安定,可又能怎麼樣?既然立誓與韓世忠一併闖蕩發跡,就沒有後路可選,一念至此,上馬驅趕回山隘。就在百丈外的山坡上,竟然有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這裡地勢高峻,也比較隱蔽,很難讓任何人發現,來者不是童貫和劉延慶及幾名親信隨從是誰?想不到不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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