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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吉的叫嚷並沒有引來老管家的任何同情。
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空曠的山頂只剩夜風在嗚咽迴旋。
一直坐在車裡的白新,看著周圍空曠無人的一切,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呆滯的狀態。
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瞪著眼睛看著方向盤,只到沉沉睡去。
夢裡,她彷彿來到了一個充滿迷霧的森林。
她感到疑惑,感到害怕,她不停的行走著,想要找到出路。
可是,沒有辦法,沒有任何的辦法,出路是沒有的,也不可能有的。
巨大的絕望席捲著她,她只能徒勞的行走著,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她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然後這種血肉模糊開始一點點的蔓延,從她的腳,到她的小腿,到她的大腿……
一點點,她的身子在潰散,在腐敗,在惡臭!
“砰砰砰”!劇烈的敲擊車門的聲音讓她瞬間醒了過來。
張大嘴,無聲的喊了半晌,冷汗迅速的擴散開來。
本能的驚恐讓她看向車窗的方向。
當她看清外面是一身泥水的薛凱瑞後,下意識的吐出了心中的一口濁氣。
開啟車門,看著一臉陰鬱的薛凱瑞上車,白新就知道他沒有找到。
從大開的車門外吹進來的涼風,讓原本被汗溼的襯衣迅速的蒸發。
白新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
薛凱瑞不發一言,疲憊不堪的倒在了後座上。
車燈亮起,汽車緩緩的開始發動了起來。
當車順著公路向城裡的方向開去的時候,白新突然看到一束黃色的燈光在不遠處晃動了一下。
她眯了眯眼睛,再看去,燈光已經不見了。
只這一瞬間,白新只覺得背後的汗又開始一層層冒了出來。
車再行了一會兒,到了大概看到那束光發射的地方,白新仔細看了看。
原來是一條岔路,遠遠看去,還能看到一點車燈在樹林裡明明滅滅的。
知道了緣由,白新只覺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加大油門,飛馳而去。
童戈陰沉著臉在崎嶇的山路上爬行著。
他的手上握著開著電筒的手機,高檔的皮鞋並不適合在這樣的山路上行走。
沒有幾步,他就覺得腿像灌了鉛一樣。
對於自己的弟弟童心吉突然跑到這裡這件事,他簡直要氣瘋了。
他那雙細長的狹小眼睛,反射出凌厲的光芒。
而此時的童心吉正在嚎叫著要老管家來給自己送飯。
他已經兩頓飯都沒有吃了,餓的眼睛都有些發花了。
老管家也不敢怠慢自己家的小少爺,還是準備了飯菜。
但是說什麼都不鬆綁,只是喂著他去吃飯。
“我不要你喂,我要自己吃!”童心吉閉著嘴,強硬的說。
老管家一臉為難的看著他,心急如焚,只想著怎麼辦才好。
“給他自己吃!”一個陰鷙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正在對峙的兩個人紛紛回頭看了去。
只見童戈正彎腰從門外走去進來,滿臉的陰沉與憤怒。
“大少爺,您來了!”老管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整個人都笑開了花。
童心吉看到自己的大哥,則是一臉的驚訝,旋即就變成了生氣。
他梗著脖子問:“大哥,你到底在幹什麼,那個房間裡關的什麼人?”
“與你無關,吃了飯跟我去機場!”童戈冷著聲音說。
“你這是犯法,你知不知道!”童心吉沒有一點畏懼的大聲說。
聽到他這麼說,童戈原本就陰鬱的眸子顯得更加的陰沉。
童心吉是他最小的,也是唯一的一母同胞的弟弟,他也大他近十歲。
所以對這個弟弟,他是格外的疼愛,似兄似父。
說到了解,可能父母都沒有他了解這個弟弟。
童戈想著,嘴角露出一絲晦暗不明的笑。
他開口對著管家說:“小少爺不想出國,就想考司考,那就讓他如願吧,你去收拾了房間,到明年考試前不要放他出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把門一關,走了出去。
童心吉聽到自己的大哥這麼說,直接就被嚇住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