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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相見,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可是,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老家的門口,也預示著不得不分開。
“顧石,改天我去找你,你應該不走吧!”顧明裡微笑的說道。
“我當然不走了,我現在在村裡創業,回頭帶你去參觀一下!”顧石說著,轉身擺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消失的背影,顧明裡長出一口氣,老家的房子,那一磚一瓦與記憶中的樣子,並沒有很大出入,只不過是覆蓋上了一層年代感。
掂起門把手,輕輕的敲了敲,顧明裡看著銅把手撞在木板上,發出沉重的迴音。
很快,老人的腳步聲近了,但很快停了,似乎在漏出一條小縫,試圖辨認來者。
“爺爺,是我,明裡。”顧明裡笑著說道。
門開了,顧老爺子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顧明裡,眼神中充滿疑惑。
顧明裡保持著笑容,甚至還配合的做著小時候調皮的動作。
“你是,明裡!”老爺子激動的說道。
顧明裡連連點頭,很是肯定的回答:“當然是我,除了我還能有誰?”
“明裡,你長大了。”老爺子的聲音很重,彷彿某種羈絆一般,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你。
顧明裡點點頭,跟著顧老爺子回屋。
“怎麼突然回來了,城裡發生什麼了嗎?”隔了好久,老爺子才問出一句話。
“沒,城裡挺好的,剛好有假,就想著回來看看。”顧明裡說著,端詳著牆壁上的一道痕跡,那是她剛懂事時,拿著筆到處亂玩的成果。
顧老爺子端起未喝完的茶,喝了一口,隨口問道:“說起來,剛才我好像聽到小石的聲音了,你們一起過來的嗎?”
“爺爺,你怎麼知道的?”逛完一圈,顧明裡也累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好奇的問道。
“他每次去成立,都會回這邊看看我,所以我對他的聲音很熟。”顧老爺子臉上帶著憂傷,很是無奈的說道,“他也是個懂事的孩子,就感覺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他是很聰明。”無論是幼年顧石,做遊戲時的靈敏機智,還是剛才車下的那一幕,都讓顧明裡深有體會,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這麼聰明的小夥子,竟然甘願留在農村發展。
“你們兩個,這麼巧碰到了?”突然,顧老爺子眼神變的飄渺,“你們在城裡認識?”
“只是剛好在車上碰到,純屬有緣。”顧明裡將手機抽出來,搖晃著說道,“我在車上碰到小偷了,顧石幫我追了回來。”
顧老爺子讚賞的點點頭,“我聽說,他在城裡弄什麼大事情。724fdc5c明裡,你在城裡知道他在弄什麼嘛?”
顧明裡絞盡腦汁的思索了一遍,並沒有在新聞、圈子甚至節目上,聽到顧石的名字,只能疑惑的問道:“爺爺,他在做什麼?”
“好像是在創業,挺厲害的。這幾天事情多了,經常兩頭跑,真是個好小子。”顧老爺子摸摸鬍子,滿臉的自豪。
“爺爺,如果以後他有什麼困難,你可以讓他來找我,我一定會幫助他的!”顧明裡能瞭解創業的辛苦,很是認真的說道。
老人家突然回過頭,笑眯眯的說道:“明裡,你懂事了,終於長大了!”
顧明裡將頭扭回去,正視著前方,輕輕應了一聲嗯。
“時間也不早了,我去給你做飯。”顧老爺子站起來,搖頭晃腦的走向廚房。
顧明裡連忙跟上,看看能有什麼幫忙的地方,但是沒有任何意外,她完全插不上手。
廚房還是那種最傳統的老式工具,燒柴的灶頭、大鐵鍋、碩大的排煙用的管子還有牆角放的一大捆柴,別看他們老舊還有些笨拙,顧明裡深知,在這樣的廚房中做出來的菜餚,是最美味的。
一邊加柴,一邊送盤子,顧明裡驚歎於爺爺的做菜功夫,並沒有因為時間而流失。
真正被觸動到的,是當樸素的家常菜,送到嘴裡的那一刻。
看似平平無奇的食材,卻在同樣平平無奇的廚房中,成功的喚醒了顧明裡小時的憧憬,那種味道,深入骨髓,略帶苦澀,略帶心酸。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眼淚奪眶而出,說真的,這次顧明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流淚,或許這才是所謂的真情流露吧。
顧老爺子將老電視下的紙巾盒遞過來,並沒有多說話,繼續坐下來扒飯。
很快止住了眼淚,顧明裡很是難過的說道:“爺爺,我媽最近有回老家這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