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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頗有種痛哭流涕之感，他不由鼻子一酸，“師尊，弟子終於見到您了……”
他縱修成天道聖人，卻也始終是秦辰的徒弟。
這點永遠也改變不了。
更何況，秦辰對他影響頗大。
自他鴻鈞發現秦辰的蹤跡後，他便瘋地朝蓬萊仙道過來，只求見秦辰一面。
這是自己的師尊。
帶自己入修行之道的那個人。
他一直盼望著秦辰到來，直到今時今日才有機會，“師尊，弟子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您了。”
他神色恭敬地跪著。
生怕秦辰會責怪一樣。
鴻鈞到來，秦辰自是清楚的，“你起來吧，這些年裡也是辛苦你了。”
他一直都知道鴻鈞要做的事情。
為洪荒世界的生靈立命，傳播萬道，演無上天道法則，做那高高在上的道祖。
當然，這樣做是有利於洪荒世界發展的。
洪荒若是能長存。
那必然有諸般好處，種種神奇也有利於修行，有利於發展壯大起來。
“謝師尊！”
鴻鈞恭敬地謝著，未有秦辰昔日傳道給他，就無後來他鴻鈞證道混元，成為天道聖人。
正是此前聆聽秦辰那一句句道言，他才有今時今日的本事。
“本尊業已證得大道聖人，你來得正好。”
他早知鴻鈞證得天道聖人，成為天命所歸的掌控者，與天道共存，正在運轉天道法則。
“與師尊您相比，我實在太……”
鴻鈞不由一陣苦笑，“師尊，三千大道法則加身的感覺怎麼樣？”
他想聽聽秦辰的感覺。
哪怕只是聽聽。
聞言，秦辰略帶深意地看一眼，“大道法則加身，與天道法則加身並無多少區別，也就是程度不同罷了。”
他引導鴻鈞和花千骨都安坐在島上的一小亭上，擺上一些茶水，平復下心情後，他才開口說道：“天道也好，大道也罷，都只是向道求道罷了。”
“師尊，大道聖人之後，是否還有其他境界呢？”
鴻鈞好奇問道。
他知道，天道聖人之後是大道聖人。
但若是大道聖人後呢？
是不是也有境界。
存著一個更高，且他們所不知的層次呢？
秦辰微微一頓說道：“自突破後，本尊便感覺到有下一個層次，但具體如何卻從未聽說過。”
新的境界肯定有。
但其中究竟有著怎樣的秘密，秦辰現在也不好說。
鴻鈞心裡咯噔一下，“果然有境界麼，修行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
他鬱悶歸鬱悶。
但生活還得繼續進行著。
秦辰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放心吧，天道聖人後，還有大道聖人，而大道聖人之後……
可能還有更為高深莫測的層次，這可能是一個全新的境界。”
鴻鈞：“……”
他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當真正面對時依舊暗暗發憷。
修行一道，猶如翻山一般。
翻過一坎，還有另一座山峰。
一道又一道，一座接著一座，彷彿永遠沒有盡頭一樣。
看不到未來，也看不到希望。
“你……退縮了？”
秦辰差異問道：“這可不像你的作風，你的目標應當是星辰大海，而不是沉淪與放棄……”
“師尊，何為大道？”
鴻鈞突然問出一個壓在心裡許久的問題。
他很想問，但又一直不敢問。
直至今日才問出來。
他雖早已修成天道聖人，證道混元，成為那無上者。
但是，他顯然也不知大道為何物。
否則，他也不會向秦辰提出詢問了。
秦辰目光一挑，他似乎也不驚訝，“你問的東西，說不清，也道不明。”
他曾經也想過這個問題。
何為大道？
自身所修行的大道究竟有何等意義，那大道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是一道意識，還是無數道法則的融合體？
又或者，是某些強大的存在的分身，或者是意識，或者是他們所創造出來的東西？
這些好像都有可能。
但是，一直以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