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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檢查,趕快下車!”
士兵中的一個小頭目走到駕駛室旁邊,敲了敲車窗。他頭髮中分,眼睛很小,鼻尖唇厚,嘴巴還往一邊翹著,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烏薩最先從車上下來,他點頭哈腰地走到小頭目旁邊,陪笑道:“長官,我是清珂那邊的農民,他們是來旅遊的,找我給他們當嚮導。”
在路上的時候唐滿就已交代,千萬不要透露他們的身份,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是為救唐盈而來。畢竟是在巴頌軍團的地盤上,而且還不知道唐盈究竟被困在什麼地方。要真拿噬魂玉跟巴頌做交易,如果巴頌反悔不放了唐盈,恐怕也拿他沒辦法。
“來旅遊的?”小頭目有些懷疑,一般從外地來黃金城的都是些毒梟悍匪,他們造成這裡時常發生槍戰,所以幾乎沒有人會來這裡旅遊。而看唐滿和谷來的衣著打扮,與當地穿戴簡樸的居民又格格不入。既不像來購買海洛因的毒販,也不像附近的富商軍閥。
巴頌將軍昨日才下令,這幾天要對進入黃金城的陌生面孔嚴加盤查,發現可疑人物就要立即抓起來。所以路面上的巡邏兵力比平時多了一倍。唐滿等人的車一進城,就引起了城中巡邏部隊的注意。
幾名士兵把前後兩排的車門都開啟,用槍比劃者示意車上的人全都要下來。
谷來將車熄火,下車後雙手舉著,害怕他們的槍會突然走火。
唐滿和珍珠也跟著下了車,珍珠躲在烏薩身後,害怕得縮成一團。這樣的畫面讓她想起幾年前,烏薩遭砍斷左手的時候,也是被這些士兵拿槍指著。
“長官,他們真的是來旅遊的,現在已經逛夠了,馬上準備回去了。”烏薩繼續解釋道。
“我看他們有點像政府軍派來的奸細!”小頭目不相信烏薩的解釋,伸手將他的頭推到一邊,從上至下打量著唐滿。
谷來走到唐滿身前,握住了小頭目的手,將一疊厚厚的鈔票塞到他手裡,笑道:“我們真的是來旅遊的,長官你就通融一下吧!我們還趕著要回去呢!”
感覺到掌心有異物,小頭目低頭一看,忽然表情尷尬,左顧右盼後將鈔票揣進了褲兜。
“來旅遊就要注意安全,天快黑了不要到處瞎逛,走吧!”小頭目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
谷來連忙道謝,護著唐滿又重新回到了車上。
烏薩也一邊道謝著一邊拉著珍珠的手,準備上車。
“慢著,他們可以走,你不能走!”
小頭目突然話鋒一轉,一聲招呼,兩名士兵就攔住了烏薩和珍珠的路,不讓他們上車。
“長官,我為什麼不能走啊!我只是個農民,一直都老老實實的為巴頌將軍種植罌粟,從來沒有犯過什麼事啊!”烏薩有些慌了,不知道這些士兵為何要為難自己。
“我說的不是你,你可以走,她必須留下!”小頭目用槍指著一直藏在烏薩背後的珍珠。
“啊?”唐滿和谷來都覺得非常驚訝,烏薩更是被嚇得慌了神。
“長官,她還是個孩子,不懂禮貌,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高抬貴手!放了她吧!”烏薩急得就想下跪。黃金城裡的人都知道,一個女孩子要是落到巴頌軍團手中,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滾!”小頭目揚手一巴掌打在烏薩臉上,命令兩個士兵抓住了珍珠。
“我怎麼看他都像甸國的奸細,必須要抓回去審一審!”小頭目強詞奪理道。
珍珠被嚇壞了,拼命的掙扎著,大叫:“爸爸救我!”
巴頌手下的這些士兵,常年都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很少有結婚成家的,大多寂寞的慌,姦淫婦女更是經常乾的事兒。很顯然這個小頭目是看上了珍珠,想要強行把他擄回軍營。
烏薩跪倒地上,抱著小頭目的腿,苦苦央求道:“長官,她才十五歲,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她!”
小頭目哪裡聽得進去,抬腳蹬到烏薩肩膀上,把他踢翻在地。
幾個士兵押著珍珠就想往軍車上塞,珍珠的眼淚嘩嘩地往外流,大叫大喊著。可是路過的人們就好像沒見到一樣,各自匆匆走著自己的路。就彷彿在黃金城發生這樣的事根本不足為奇!沒有人圍觀,更不會有人出手干預。
烏薩眼巴巴地望著珍珠被帶到軍車上,絕望地流淚,他不敢再去阻攔。如果繼續糾纏下去,恐怕他們兩父女今天就要橫屍街頭。在黃金城給巴頌當兵的,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哪個身上沒背幾條人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