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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晉軍之中就加派了人馬巡邏。
這些巡邏的人,本來是可以休息的,臨時加班,自然一肚子怨氣。
這個時候見到逐州城那邊的唐軍沒了動靜,自然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東方無敵的命令是讓巡邏的人一直到天亮,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正常人都不可能真的堅持到天亮。
所以,沒過多久,晉軍士兵就開始打盹,整個晉軍營帳開始變得靜悄悄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色也更加濃厚。
逐州城那邊,秦洛下令,大軍從另外兩側的城門開始出動,接近晉軍的營帳。
他們藉著黑暗的掩護,避免了被敵人看破虛實的可能。
李存孝帶領八千神威軍,從西面突擊。
而獨孤世忠帶領一萬三千人馬,從東面迂迴。
秦洛則是在獨孤世忠的隊伍前方,到達預定的位置之後,他掃視著前方敵陣。
此時的晉軍大營,已經完全進入一片沉寂的狀態。
很快,斥候就悄悄摸了過去進行偵查。
沒過多久,他們就把訊息穿了回來。
東方無敵此人的確有手段。根據斥候的回報,晉軍雖然全軍休息,但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的防守佈置。
一隊晉軍步兵藏在營帳山腳的疏林內,騎兵一組一組地佈於各處丘頂上。
可以想見,當有敵襲時,那林中的箭手以密集的箭失抵擋一陣後,山丘上的騎兵將像潮水般衝下平原來,展開無情的衝擊。
從戰略上來看,這個佈置倒是有著很大的作用。
可是,他的對手是秦洛。
秦洛冷笑一聲,這樣的佈置雖然有著一定的防禦作用,但這個時候,只怕也是陷入了疲憊之中。
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不被他的擾敵之計影響。
而且,他們對唐軍的部署早已是捉摸不定,加上又是欠缺休息的疲兵,一旦首輪接戰失利,勢難守穩陣腳。
“進攻。”
秦洛立刻發起了命令。
頓時,一萬三千人的唐軍將士開始朝著晉軍的大營壓了過去。
令大地震顫的馬蹄聲淹沒了咚咚的鼓聲,數萬戰馬聚集在一起,排成整齊的三角陣式,形成了一道奔騰的鐵流向前滾動。
戰馬的鐵蹄震撼著天空,就連掛在東邊的殘月也被這股鐵流衝擊得晃動個不停。
塵土在飛馳著的人馬左右飛揚著,厚重的鐵甲發出了鏗鏘的碰撞聲,像一條巨龍從黑暗的深淵冒了出來,全速殺往敵陣,直指晉軍軍的心臟地帶。
李存孝那邊的人馬,則繼續緩進。
他們的任務是在交戰之中,橫擊晉軍,從而壓得敵人難以集中力量應付這支由精銳組成的巨龍。
只要能擊破一道缺口,就會如破堤的洪流,把任何擋路的東西衝毀淹沒。
戰鼓震響,又急又密,獨孤世忠指揮著兩翼各三千精騎衝出,循迂迴的路線,繞擊敵人陣地的左右兩翼。
敵陣蹄音雜沓,轟傳各處山頭,號角長鳴。
這是晉軍的號角聲,他們這個時候終於才敢確定,唐軍是在真的夜襲。
“不好了,唐軍夜襲!”
“快,快起來。”
整個晉軍的營帳之內亂作一團。
東方無敵當然第一時間就醒了。
他短暫的思索之後,冷笑一聲,立即叫來副將道:
“快吩咐中軍,若是二皇子營帳那邊有任何危險,不得營救。”
“是。”
東方無敵冷笑著,既然你們唐軍要打,那就來吧。
反正無論怎樣,他都不會認為自己會輸。
此時,晉軍匆忙開始調動軍隊變陣迎戰,但已是失卻先機。
右面的林子外,箭矢像驟雨般從內灑來,卻被唐軍的長槍盾牌一一擋格,後排手持飛雲弩的箭手連珠發射,射得對方左僕右倒,士氣大挫。
而在前方的唐軍精銳只須舉盾護身,等待衝入敵陣的一刻。
晉軍之中,身處前線者紛紛倒地。
等到他們看到唐軍衝近,神顫膽怯下竟然四散奔跑,毒龍陣就像鋒利的槍尖般刺進了丘坡下的疏林區去。
敵陣越來越近,藉著東邊的殘月,可以清楚地看到嚴陣以待的的隊伍。
“放箭!”
隨著李存孝一聲令下,西面的唐軍,擎出飛雲弩,搭上羽箭,絃聲響動。
羽箭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