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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我認識了一個姑娘,她是西街王鐵匠的閨女,長的那叫一個好看,粉嘟嘟的小臉蛋,嫩的都能掐出水來。那時候,我心想,要是能娶這樣一個媳婦,這輩子也值了。她經常來買大餅,我一心討好她,有時候少收錢,有時候乾脆不收錢,一來二去的,我倆越來越熟悉……”
孫永銘悠然神往,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
周之煜瞄準路上一塊石頭開了過去。
汽車大幅度顛簸,車上兩個空油桶相互碰撞,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周之煜單手開車,一手掏出手槍,咔噠一聲盯上子彈。
油桶聲掩蓋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見孫永銘停住了話頭,周之煜立刻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娘託人去提親,本以為和她家也算門當戶對,哪曾想被王鐵匠一口回絕。王鐵匠還放出話來,我的閨女,就算是瞎子瘸子,沒人要了,也不會嫁給一個賊孫子!唉,鬼曉得,他咋知道我家的底。所以說,還是那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這輩子,註定了是一個土匪!”
孫永銘忽然笑了一下:“有一天,趁著王鐵匠不在家,我去家裡找她。我問她,你是咋想的,她低著頭說,沒咋想,我又問她,沒咋想,街上那麼多烙大餅的,為啥總去我家呢……你們猜,她是咋回答的?”
周之煜接了一句:“因為你的大餅不收錢。”
孫永銘一臉的苦澀:“對,就是這句話。”
張悅喃喃著說道:“一廂情願的感情最可悲……”
孫永銘冷笑道:“這次回去,我就要讓她知道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張悅忍不住問道:“你要報復她?”
孫永銘目光森然:“欺騙我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周之煜說道:“她沒有欺騙你……”
孫永銘說道:“她利用了我的感情,這就是欺騙。”
周之煜嘆了口氣:“沒那麼嚴重,她只是為了佔點小便宜……”
“就是欺騙!”
“……你打算怎麼做?”
“王鐵匠敢罵我,先割了他的舌頭。”
“然後呢?”
“然後……你打聽這幹啥?咋,想套我話?”
“閒聊而已,別疑神疑鬼的,不想說可以不說。”
“告訴你也沒啥,等風聲過了……”
孫永銘話音未落。
遠處車燈一晃,一輛挎鬥摩托車迎面開過來。
車上是全副武裝的日本兵。
孫永銘趕忙說道:“左轉!快!”
周之煜猛打方向盤,汽車朝著岔路口開了下去。
開出了一段路,孫永銘回身一看,驚呼道:“不好,他們追上來了!”
挎鬥裡的日本兵高聲喝道:“停車檢查!”
孫永銘問:“他喊啥?”
周之煜說道:“好像是讓我們停車。”
孫永銘說道:“別理他們,繼續開!”
周之煜默不作聲。
汽車繼續向前行駛。
快到路口時候,周之煜踩住了剎車。
孫永銘立刻問道:“咋了?”
周之煜指了一下路口:“過不去了。”
孫永銘這才注意到,路口已經攔上了臨時路障。
十幾名警察站在路邊,手上都端著步槍,正朝這邊看過來。
孫永銘把牙一咬:“衝過去!”
張悅說道:“警察會開槍的。”
孫永銘冷笑道:“有人質在車裡,我不信他們敢開槍!開車!”
周之煜心想,性命攸關的關鍵時刻,就不能指望孫永銘的盜亦有道了。
誰知道警察會不會開槍,真要是開了槍,自己和張悅首當其衝。
這種時候,還是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況且,孫永銘性格偏激,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他這次要是脫身,早晚必成禍害。
別人不說,滁州的王鐵匠父女,肯定是要倒黴了。
周之煜用日語說道:“小心點,車速會很快,隨時急剎車。”
身後的日本女人立刻抓緊車座,還不忘了回了一句:“謝謝。”
那輛挎鬥摩托車越來越近。
孫永銘催促著:“囉嗦啥,快點!”
周之煜轉臉對張悅說道:“抓緊了。”
張悅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