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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場合下,看到了和王志明失蹤有關的材料。
申請結案,必然會附帶詳細的調查報告。
“你識字嗎?”周之煜問道。
李三說道:“識字。我讀過兩年私塾。”
周之煜點了點頭:“那最好了。在潘桂良辦公室,有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比如,記事簿、行程安排、與別人的約會等等。”
李三撓了撓頭:“這個、我沒太注意。當時,撬開了保險櫃,啥值錢往包裡裝啥,哪還顧得上別的。”
周之煜提示著:“我這麼說吧,我們主要是想知道,潘桂良的作息時間,什麼時間出門,什麼時間上班,從哪條路走,最近會不會參加宴請之類的活動。凡是與此有關的文字,對我們都有用。哦,一般來說,當官的辦公桌上都有一本臺歷,有的人擔心忘記了,習慣把事情寫在臺歷上。”
“檯曆……”
“有嗎?”
“沒有。”
“………”
“不過,在潘桂良辦公桌裡,我見過一樣東西……”
“是什麼?”
“金皇后夜總會的門票。”
“幾張?”
“兩張。”
“是票根還是票?”
“我知道啥是票根。他那個是票,還沒使用過。”
“還有類似情況嗎?”
“沒了。”
“你再好好想想,如果能除掉潘桂良,你也算是為抗日出了一份力。”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那我再想想……”
李三冥思苦想,回憶著自己在潘桂良辦公室都看到過什麼。
周之煜抬腕看了一眼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說道:“你慢慢想,想起來什麼,我找機會再來問你。”
李三說道:“軍統兄弟,你要走啊?”
周之煜說道:“時間不早了……”
“這些錢你拿著,就算是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
李三把一沓美元都塞給了周之煜。
周之煜還要推辭。
李三說道:“這些美果錢,給我也沒地兒花去。”
周之煜想了想:“這樣吧,錢我先拿著,至於說怎麼處理,我也得請示上級。”
李三說道:“兄弟,請示啥上級,你們倆一分不就完了嘛。”
“沒你說的那麼簡單。隱瞞不上報,是很嚴重的罪名……”
周之煜很自然的抽出信紙。
信紙只有薄薄的兩三張紙,把美元放在中間,隨手摺疊了幾下,揣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