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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路右轉就是長途汽車站。
林毅單手握槍,兩眼緊盯著前面的益陽客車。
周之煜準備加速追上去逼停客車。
正在這時候,斜刺裡忽然衝出了一輛馬車,趕車的想搶先透過,不管不顧的揚鞭策馬。
周之煜一腳急剎車,車輪摩擦著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轎車總算是及時停了下來。
趕車的也下意識收緊韁繩:“籲——”
這下好了,馬車橫在了轎車正前方。
林毅立刻探出身子,呵斥道:“走開!快走開!”
趕車的這才反應過來,咧著嘴憨憨的笑了一下。
他這次倒是加倍了小心,好一通東張西望,確定兩側沒車經過,這才趕著馬車四平八穩的透過路口。
耽誤了一小會兒,益陽的客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追到了長途汽車站,遠遠看見益陽客車停在路邊。
林毅不等轎車停穩,開啟車門跳了下去。
周之煜隨後也跟著下了車。
他們還是遲了一步。
益陽客車內除了司機和售票員,連一個乘客也沒有。
簡單詢問了一下,對中途上車的山本茂,售票員倒是很有印象,至於下了車朝哪個方向走了,那可就大搖其頭,一問三不知了。
周之煜和林毅在車站附近找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山本茂。
長沙可不是臨澧那樣的小縣城。
上百萬人口的大城市。
長途汽車站附近,屬於人口最稠密的地區。
人海茫茫,根本無跡可尋。
況且,山本茂若是伊賀派高手,“隱藏”本就是最擅長的技能。
回到車裡,周之煜皺著眉頭沉吟不語。
林毅說道:“劉長官,我這就去打電話,請上級和長沙方面聯絡,全城通緝山本茂。我估計,山本茂有傷在身,一時半會兒跑不了。”
周之煜點了點頭:“打完電話,你直接回去吧。”
“您不回常德了?”
“不回了。從長沙走也是一樣,就是多少繞點路,另外……”
周之煜看了一會林毅,說道:“我總覺得,你和別人不太一樣。”
“……您指的是哪方面?”
“說不好的一些東西,內在的、外在的、思想上、行為上,都有。”
林毅笑了笑:“您這、聽著像是上哲學課……”
周之煜目光一閃:“你上過哲學課?”
現如今,只要大學才開設哲學課。
一個守備隊司機出身的丘八,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這類知識。
林毅赧然說道:“我只讀了一年的中學,哪有上過哲學課……平時沒事的時候,倒是看過這方面的書。”
周之煜點了點頭:“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和之前的身份剝離,讓自己融入到新的身份中去。打個比方,同事們都去喝酒打牌,偏偏你不去,那就會顯得格格不入,久而久之,做起事情來,必然會束手束腳,難以施展。”
比方是誰,為啥要打他?
林毅遲疑著:“您說的之前的身份,指的是?”
“沒加入軍統之前,你不是守備隊的司機嗎?”
“哦,對對對……”
“雖然都是軍人,但是軍隊和軍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做事的風格肯定不一樣,對吧?”
“是的。”
“所以,你要改變。從思想改變。”
“多謝劉長官教誨!”
周之煜哈哈一笑:“教誨可不敢當,我這也是現學現賣,把老師跟我說的話,轉述給而已。好好幹吧,我走了!”
說著話,他拎著皮箱下了車。
長途汽車站就在街對面。
種種跡象表明,林毅十有八九是自己同志。
剛剛的一番話,周之煜其實是在有意提醒。
最為一名潛伏人員,必須要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
特立獨行的潛伏者,少之又少。
那除非最到了很高的職位上,才可以把架子端起來。
不用看別人臉色,別人都看你臉色。
前幾天,周之煜有事去了一趟司機班。
司機班一共四名司機,其他三名司機圍坐一處,聊的熱火朝天,唯獨林毅捧著一本書,極為不合群的坐在一旁。
無論林毅是不是自己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