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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廣新,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出聲。
“不行!”
“不可!”
兩人異口同聲,否認了這個辦法。
原因很簡單。
如若當真承認,自己寫的立意文章,乃是延續朱聖之意,那這件事情將更不可能解決了。
朱聖是何意?
人有三六九等,讀書人為一等,其餘皆是下等。
如此立意之下,武夫官差對讀書人行兇,就是重罪,不可姑息。
所以,如果你說你是支援朱聖之意的,那你就不能為他們求情,這是聖人之意。
但如果你說,你不是延續聖人之意的,那麻煩就更大了。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出手搭救這些人。
但自己將會陷入一個天大的漩渦裡面,跳出去了,自己就是聖人,跳不出去,那就可以等死了,當然心態好沒事,任憑天下文人唾罵。
任憑世人誤解。
這一刻,許清宵徹底明白,李廣新為何說,讓自己不要參與進來了。
嚴磊大儒以這件事情為由頭,想要探自己的底。
這一招不是陰謀,而是無解的陽謀啊。
這一刻,許清宵明白此事的嚴重性了。
他沉默不語,而李廣新也繼續開口道。
“這件事情,已經是死局,牽扯的也不僅僅只是立意問題,還牽扯國法。”
“總而言之,守仁侄兒,這件事情你當真不要牽扯進去。”
“楊豹楊虎等人,若是發配千里之外,我會找人關照一些,苦是苦了點,但運氣好的話,或許能撿回一條命。”
說到這裡,李廣新拍了拍許清宵的肩膀,算作是一種安慰道。
可這話說出來,李廣新自己都不信。
發配千里,這就是窮苦之地,做苦役的有幾個能善終?每日操勞,若是做的不好,還得受罰。
至於說找人託點關係,這種關係也不牢靠,剛開始過去或許會關照一二,但日子久了,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所以發配只是慢性死亡罷了。
“多謝李叔指點。”
許清宵回了一句,但他顯得有些心事重重,還在思考這件事情。
“其實也不一定沒有挽救的機會,這樣等過些日子,樓宴之時,我親自向對方求求情,或許有挽救的機會,爭取十年監禁吧。”
李廣新稍稍安慰了一句。
讓許清宵放寬點心。
而許清宵點了點頭,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時辰不早了。
許清宵告別,李鑫送許清宵回到房中,而後又折返回來。
再次見到自己父親,李鑫忍不住開口。
“父親,這件事情,當真沒有任何挽救機會嗎?”
“孩兒知曉許兄之意,他為人仗義,仁義無雙,不可能見死不救。”
李鑫問道。
大堂內。
李廣新搖了搖頭,許清宵在的時候,他話不敢說的太絕對。
然而面對自己的兒子,李廣新直接開口。
“這件事情,涉及太大,文人立意,自古以來就是禁忌。”
“許清宵的確是大才,但你一定要好生勸阻,點到為止,說幾句好話就算了,也算是仁至義盡。”
“不然的話,會釀出大錯,到時他會迎來真正的麻煩,天下文人九成都會是他的敵人,去了朝廷更是寸步難行。”
“記住嗎?”
李廣新說道,讓自己兒子這幾日一定要好好勸阻許清宵,不可莽撞。
“孩兒明白,可......若是許兄依舊堅持,該怎麼辦?”
李鑫問道。
這句話有另外一重意思。
意思也很簡單,若是許清宵非要堅持,寧可得罪天下文人,那他還要不要與許清宵走這麼近。
會不會影響自己父親的仕途?
“你是何意?”
李廣新瞬間會意,他看向自己兒子,如此問道。
“孩兒意思簡單,許兄為人仗義,品行高尚,若許兄得罪天下文人,孩兒也願意陪伴許兄。”
“如此仁義無雙之人,值得深交。”
“但孩兒害怕,會影響父親的仕途,如此一來,則是不孝,孩兒一時之間無法抉擇。”
李鑫說出自己的心意。
他很看重許清宵,尤其是許清宵願意為一些官差武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