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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也念著自己。
如此,轉眼之間。
又是一個月無聲無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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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三年。
三月三。
大魏王朝。
平安縣外。
隨著金陽緩緩升起。
一道身影立在山頭上。
靜靜地望著日出。
這是許清宵。
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之間,四個月便過去了。
這四個月的時間。
許清宵嘗試過很多種辦法去成聖。
可隨著逐漸瞭解,許清宵便明白自己距離聖人相差有多大。
聖人。
並非是一個境界。
而是思想上的蛻變。
自己遠遠不是聖人,也做不成聖人。
因為,過不了問心。
一切的詩詞,包括千古名言,還是心學,都不屬於自己。
只能說自己將這些千古名言,在這個世界發揚光大罷了。
不是自己的東西。
就不是自己的東西。
想要藉此成聖。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與朝歌等人商談了許久,最終得到的結論就是,難如登天。
故此,他將天地文宮再度還給了周凌,也讓人修建新的大魏文宮,為朝歌等人修建雕塑,讓萬民膜拜,或許有朝一日,可以重塑肉身。
所以,最後兩個月,許清宵開始傳道,他將心學傳播下去,不希望再發生荀子這樣的事情。
這段時間,他也明白荀子為何會如此極端。
只因,他是當年被打壓的那批人,不是不尊朱聖,而是沒有將朱聖視為第一,所以遭到極多排擠,遇到了諸多不公平的待遇。
但荀子不如自己。
自己懟天懟地,肆無忌憚。
可像自己這樣的人,終究是極少數。
荀子如大部分人一般,選擇了沉默,他忍受了這一切。
將一切的痛苦很憤怒,化作了報復。
故此,許清宵理解了荀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許清宵也徹底放下心來。
他如普通人一般。
每日三餐,早睡晚起,遊歷在大魏當中,時而也會出現在異國他鄉。
今日。
是他穿越來的第三年。
也是他最後的十二個時辰。
金陽高照。
許清宵負手而立,沐浴著金陽,朝著山川走去。
三年前。
以平安縣為起點。
自己入局。
瘋了一般的掙扎,搏出生機。
三年後。
以平安縣為終點。
這一次,許清宵沒有選擇掙扎。
並非是向命運低頭。
而是天命如此。
回顧這三年。
每一次都是在生死之中爭奪。
每一次都是絕境翻盤。
同樣,每一次都得到上蒼眷顧。
這一次。
許清宵看到了天命。
自己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時間。
一點一點過去。
從白天到黑夜。
十二個時辰,已經過了十個時辰。
天穹如墨。
遮蓋一切光芒。
天地寧靜。
無有繁星與皓月。
只有漆黑。
明月山上。
許清宵靜靜坐著。
而此時此刻,一道身影,也出現在他身後。
是吳銘。
他來了。
身為一品,他自然知曉許清宵的位置。
他之前就找到過許清宵,是季靈的要求。
可後來,當許清宵將所有事情告知吳銘後,他沒有勸說什麼了。
許清宵不見季靈。
其原因是擔心,擔心自己捨不得這世間,產生執念,從而讓自己體內的三魔印徹底復甦。
他不想成為罪人。
也不想葬下當世。
山巔上。
吳銘負手,冷風吹過,吹皺兩人的衣袍。
“你不打算去見見她嗎?”
“這半年來,她憔悴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