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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跑下來,別的不敢說……這片海域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低階奇藏都被他摸完了。
一來自己後續的補給無憂,二來斷人糧草……更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快刀。
此刻,他安靜盤膝打坐,腰間掛了一枚護持泥丸的玉佩。
——僅僅只是凡品護神玉而已,根本就無法抵擋那些血子的神識攻殺,只能起到些許的削弱作用。
但這也足夠了,畢竟像這樣的玉佩手鐲,趙慶有三十多件,被打壞了可以直接換新的用。
與此同時,他開始篩選各種低階丹草原材,思索著如何以手中現有的丹材,搭配出適合自己身體狀況的愈傷藥方。
看著滿地散落的丹草,他心中不由生出幾許振奮之意。
兵貴神速啊。
這對於那些血子來說,根本就是無解之局。
即便是有人智計若妖,能夠意識到這些原材符紙的重要性,但是沒有儲物玉令,還是得乖乖的去斬殺血妖。
然而斬殺血妖,那必然是會撞車的。
要對付的不僅僅只有血妖,更有其他虎視眈眈的血子。
等再有人殺出重圍時……多少是要負傷的吧?
大家都是血子,以自己的戰力並不算弱,但眼下自己都特麼快掛了,應該沒人能滿血虐殺別人。
司禾也顯露出幾許興奮,接道:“負傷了是吧?”
“找補給是吧?”
“不好意思,沒了。”
趙慶:……
“沒了倒是不至於,只是沒那麼好找了。”
“所以,咱們現在應該儘快恢復傷勢。”
“然後去給他們搗亂。”
司禾沉寂一瞬:“專找殘血殺?”
趙慶默默調動最後的兩道稀薄神識,勉強化作丹爐開爐煉丹。
“殘血的話,身上應該是有玉令的,玉令裡還有各種寶貝。”
司禾笑眯眯道:“你怎麼這麼狠?”
?
“我是個好人啊,我也想活著。”
白髮少女撐起了俏臉,彎彎的睫毛輕輕扇動,玩味笑道:“你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趙慶:“可是殺人奪寶,真的比自己積攢資源快多了。”
“特麼的,還是打劫來得快!”
他雙眸閃爍,似是想起了往事。
轉而一邊安靜的煉製愈傷丹藥,一邊給司禾講起了故事。
“早十多年,我和姝月剛成婚不久。”
“一日外出丹霞城,夜裡返回丁字末號院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四象門的弟子……”
“他找我問路,可能是想打劫我,也可能不是。”
“反正我當時沒想這麼多,畢竟他先動手我就死定了。”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奪寶,摸到了不少煅神丹和一枚中品靈石。”
司禾默默感知趙慶的心念,輕笑道:“這麼說,你以前也是個被打劫的人啊。”
“嗯。”
趙慶絮言絮語:“還是殺人來的快,我當時都想著打劫去了。”
“但無奈實力太低,又怕被人報復。”
“那時候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也挺好的。”
司禾又躺回了玄機閣中的小室。
正值子夜,寒風幽咽。
她點上了一支紅燭,纖柔雙腿夾著薄被,極為舒適的側躺闔眸,安靜的享受著腦海中絮絮叨叨的言語。
少女櫻唇微抿勾起笑意,幽幽傳念道:“劫修也有家人啊。”
“被你殺死的邢權林語溪,也都有家人。”
趙慶不疾不徐的煉製著丹爐中的草藥,輕笑應著司禾:“有就有唄。”
“神刀嶼一沉,多少人都沒了子嗣親朋,跟咱們又沒什麼關係。”
“能把自己家照顧好就不錯了,哪管得了他們。”
司禾明眸閃爍幽光,嬉笑道:“你以前在松山的時候,還沒這麼大的兇性。”
“是嗎?”
趙慶不置可否,打出靈訣凝液成丹。
跟司禾心念言語打發時間,倒是不用藏著掖著什麼,畢竟不說她也知道。
“可能近來被欺負多了吧。”
“總是帶著老婆捱揍,誰能受得了?”
“不欺負別人,別人還是會欺負咱們,還是這幾天把他們全都乾死吧。”
“要是能成行走,總不至於再那麼無力,說不定還能幫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