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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煞白無比。
“嗯?”
男子輕疑一聲,身後的那道匯聚而來的戟影也為之一頓。
他輕笑言道:“褪去這血脈之身,你說不得能走的更遠。”
“不要……師尊。”
顧清歡顯露哀求之色,連那雙神異眸子都變得暗淡無光。
這身血脈都是主人為她花費的心血。
哪能任由一個陌生人將其剝離?
螭尊神情微動,低聲自語道:“若如此,你依舊有成為那樓主之爐鼎的可能。”
“將此身血脈褪去,為師給你更加無暇的金身。”
顧清歡腳下一退再退,幾步便臨近了那緊閉的紫金殿門。
她只覺得心都糾在了一起。
苦澀低語道:“清歡只要此身血脈,便已知足了。”
男子眉頭一皺。
他靜靜凝望著女子堅定的眸光。
沉默良久之後才恍然失笑:“明白了。”
“是為師有錯,不該擅自做主。”
“即如此——”
他回望方才兩人坐過的玉椅,眸中有異光一閃而逝。
只見那玉椅重新化作了殘鏡,連帶著地上散落的碎片也緩緩升浮……又重新拼在了一起。
神異的斬心鏡上,如今早已遍佈裂紋。
清歡蒼白的面頰倒映在其中,似是也變得四分五裂。
“不怕。”
螭尊輕笑低語,隨意揮袖之間,那心鏡光芒大作!
一道道虛幻的身影闖出了鏡身,但也僅僅是停駐了一瞬,而後便消散如煙。
繁雜的身影錯亂紛飛。
有人滿目兇厲,恨恨的望著顧清歡。
有人神情茫然,望向螭尊之時卻又面露恭敬,似乎還想言說什麼,但很快也消逝無形。
有人放聲大笑,氣度非凡無比,彷彿重臨天下的君王。
這些,盡是過往妖族天驕,曾於斬心鏡中留下的魔念。
唯有一縷暗淡的金光浮沉飄蕩……
化作了一位神情堅韌的女子,其身形幻滅不定,但卻又像是能夠衝破一切束縛與阻擋。
清歡望著這與自己一般無二的身影。
彷彿又回到了那幻境之中。
“既然如今的修行已無心魔之說,便將這道念還給你吧。”
螭尊大袖一揮,那道與顧清歡一般無二的身影,瞬時便融入了她的眉心之中。
清歡神情震顫,嘗試尋覓自己是否真的多了些什麼,但卻一無所覺。
她難以相信……
世間竟還有如此奇玄的手段,能將人的意念都剝離,又能將人的意念輕易歸還……?
這已然是超出了她所有的認知,即便是司禾在此,也必然會覺得匪夷所思。
而且……這位螭尊還早就已經死去了。
那他生前,究竟又是何等的修為?
“你入殿之身便是這般,如此可滿意?”男子似是惋惜,輕聲低語。
但顧清歡卻生不出絲毫喜悅。
面對這位手段變化莫測的妖主,她只覺得自己的意志都隨時會被影響。
“顧清歡……多謝師尊成全。”她恭敬施禮。
對方沒有斬去她的血脈,便已經稱得上莫大的恩情了。
男子含笑搖頭。
低嘆道:“若是斬去血脈後,為你重塑道心與魔念,為師傳你之法,不會弱於那所謂的玉京傳承。”
不會弱於玉京傳承?
聽聞此言,清歡卻也沒有任何貪慕,反倒覺得慶幸不已。
她如今雖變成了這般冷相,卻也都是主人一點一滴的心血。
可若是真由對方作為,那自己又會變成什麼模樣……她想都不敢想。
畢竟對方的手段,甚至連人的意志都能夠影響。
“若是為師願意,甚至可開一座浩大仙宗,比肩玉京星闕,成為第十八位宗主。”
“而你顧清歡,便是當今的天下行走。”
“不同於玉京十七樓任何一脈的妙法傳承。”
“你不要嗎?”
清歡:……
她原本還有些震撼。
但現在,卻越發覺得這位螭尊言語痴妄。
一個連玉京星闕是什麼,都還分不太清楚的人……竟然直接點名讓自己成為天下行走?
“你終究是不相信為師。”螭尊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