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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歡置若罔聞,眸間甚至有些許笑意流轉。
她知道姐姐性子比自己還要執拗。
若不是想給那個男人養著骨肉,心灰意冷時早就跳江一了百了了。
“如果姝月司禾以後有了子女,也跟清歡的骨肉沒有任何區別。”
“清歡自己這輩子就跟著主人,安靜的當一個奴兒……”
顧清歡言語漸漸滯緩,心緒有些低落。
她只想這輩子就這麼渡過,自己的一切都屬於主人。
若是有了主人的骨肉還要分心照顧……她怕自己會受了牽絆,不能與主人生死纏綿。
李清辭雙眸微冷,盯著女兒不屑道:“蠢東西。”
“你也生來就是個便宜貨。”
清歡笑吟吟的起身,揉捏姐姐的雙肩,為她梳理著凌亂的長髮。
美婦沒再多罵女兒,舒緩的向後輕倚,靠在了顧清歡柔軟的嬌軀之上。
一雙眸子望著窗外靜謐的庭院有些出神。
“小蹄子叫一聲。”
姐姐總是這麼吩咐,清歡便在她耳邊柔弱輕語:“娘。”
李清辭言語冷漠,滿是質疑:“你哪來的娘?”
清歡鳳眸間滿是靈巧喜色,取出自己的髮簪為孃親挽起了漂亮的婦髻,又重新笑喚道:“姐姐。”
美婦接過了女兒遞來的妝鏡,拿在手中細細打量著自己的容顏。
但眸光卻總是飄向身後的女兒……
顧清歡黛眉如煙,溫婉容顏清麗脫俗,鳳眸側的淚痣卻又添了一絲妖嬈,微抿的絳唇噙著笑意……
像是一個也怎麼也不會生氣的淚美人兒。
只會笑,只會哭。
從來沒有惱怒過,也從來沒有怨恨過。
像是生下來就不會憤怒怨妒似的……但李清辭知道,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女兒,才使得她成了這幅性子。
她緩緩扯過女兒的手腕,將其攬入懷中撫弄著青絲,修長美腿輕柔顫動著,似乎是要哄女兒睡去一般。
“原本……我們是想要個兒子的……”
……
丁丑年,夏夜。
天水交萍。
連日的陰雨拂散了盛夏的燥熱。
阜林鄉的雨夜有些嘈雜,天地間唯有夜雨沖刷著樹木的沙沙聲,雨滴濺落在泥潭裡的滴答聲……但卻都蓋不過瀾江激盪轟隆作響。
小土屋裡滲進了雨水,被褥也都潮溼的能夠擰出水來,幽咽的風聲穿窗入戶,雨水拍打著破門叮叮咚咚的。
但住在這裡的少女,卻絲毫不覺得煩躁悽苦。
她一雙水靈的眸子飽含喜色,挺直微微隆起的肚子,靠在牆邊擰動著潮溼的被褥……
“你覺得,我會給你生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這時候的李清辭便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空靈嗓音傳出帶著滿滿的歡欣期許。
“咳……!咳咳!”
小男人站在灶爐邊上止不住的咳嗽,也不知是被溼柴的濃煙嗆的,還是沾染了風寒氣症。
顧浩之面頰消瘦有些蒼白,但個頭卻已經長得很高。
他用筷子攪動著鍋裡黑乎乎的藥液,理所應當道:“當然是要兒子,女兒生下來有什麼用?”
李清辭秀眉輕蹙,微微撇嘴悻悻輕語:“那要是我生下來的是個女孩兒呢?”
“怎麼會?”
“咳咳……我找了偏方,保準是個男孩兒。”
顧浩之咧嘴笑著,端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湯湊到近前:“快把它喝了。”
少女盯了一眼漆黑的湯水,狠狠瞪了情郎一眼,沒好氣道:“我每天做織工的銀子,你全都拿來買這些了?”
“哪有藥湯還能管生男生女的?”
顧浩之訕笑不已,珍而重之的將瓷碗放在手邊,而後接過小辭手裡的被褥:“沒有……咱們的銀錢留著修房子。”
“這是保胎的藥,你身子骨弱,快喝快喝……咳咳。”
少女不屑輕哼:“你身子還不如我,咳成這樣早晚是個短命鬼。”
“嗚嗚——”
李清辭被男人按在懷中掙扎,抿著粉唇一點點飲下藥湯,沒喝兩口便耷拉著俏臉啐道:“你也喝啊,你別咳死了。”
小男人也不慣著她,當即笑罵:“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我又沒大肚子,吃什麼保胎藥?”
他轉而溫和輕語:“這些日子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