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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無人察覺的將身體縮啊縮,最後在床上縮成一個圓滾滾的小山。
承雋尹怕他憋壞,將他連著被子一起抱起來,拉下被角露出他紅撲撲的小臉,狠狠的親了一口,“乖。”
棠哥兒躲著他,“我沒洗臉。”
承雋尹又親了他一口,“乾淨的。”
棠哥兒羞紅著臉,“你不知羞。”
承雋尹沒忍住笑。
給棠哥兒喂完粥後,承雋尹便要去府衙。
棠哥兒縮在被子裡,露出個小腦袋偷看他,“夫君要遲到啦。”
承雋尹笑著湊過來,棠哥兒又縮回被子裡,承雋尹只能隔著被子揉了揉棠哥兒的腦袋。
聽著承雋尹腳步聲遠去,棠哥兒才再次從被子裡探出頭,不知想到什麼,又傻傻的笑了。
府衙。
正當官員以為今天又要無功而返時,承雋尹卻擼起袖子親身下場跟他們講解肥田之法。
他們愣了一下,欣喜若狂的滿地找紙筆,聽的認真,記的仔細。
承雋尹說完完整的肥田之法後,頗有耐心的問:“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眾官員拿出了當年考科舉的那股勁,問的十分仔細。
承雋尹耐心的回答完他們的問題後,他們當天家都不回,就留在府衙裡親自嘗試肥田之法。
狗困悶笑道,“大人好法子。”
若是大人一開始教他們肥田之法,他們定是學的敷衍,私底下還會怨大人多管閒事。
承雋尹神色淡淡,“當初不好好學,總要吃點苦頭才能讓他們懂的肥田之法來之不易。”
狗困頷首道,“大人所言極是。”
郝多愉來了,他一進門就吐槽道,“你手下那些官是中邪了嗎?”
他剛才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否則他怎麼會看到前段時間還高高在上的大人們此時卻穿著粗布麻衣在種田?
看他們左手拎恭桶右手拿鋤頭的模樣,他只覺得自己還沒睡醒。
狗困悶笑,郝多愉又道,“我剛才上個茅房出來,好傢伙,一群人堵在茅房門口,我還以為他們要圍毆我呢,誰知道他們爭先恐後的進茅房就是為了搶走我剛排洩出來的東西。”
承雋尹:“……”
府衙人多,官員也不少,想嘗試肥田之法,就少不了某些東西。
在狼多肉少的情況,這幾天便經常會出現搶排洩物的場面。
他問起正事,“人抓到了嗎?”
郝多愉神色一正,“真是邪門了,曇老闆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人。”
承雋尹眸色發深,“你覺得他出城了嗎?”
郝多愉篤定的說:“不可能,現在出城都要一個個排查,如今這整個蟬州就好比一個鐵籠子,他跑不出去。”
“既然跑不出去,那便是被人給藏起來了。”承雋尹的神色微變,“此處還有他的同夥。”
郝多愉一拍大腿,“對!肯定有同夥,否則我怎麼會一直抓不到人。”
他問承雋尹,“那個狗屁州牧同意去剿匪了嗎?”
他們從曇府的人中審問出山匪的窩點不止一處,這次特們特意派人去檢視,確認那幾處確實有山匪的蹤跡。
但山匪的數量比他們想象中的還多,單憑府衙幾個人根本無法剿滅山匪,因此他們只能向州牧求助。
“同意了,但是沒去。”承雋尹眼神微冷,“他們在拖延時間。”
郝多愉不理解,“為啥要拖延時間,他圖什麼啊?”
承雋尹看向他,“你再派人去看看那些山匪還在不在?”
郝多愉一驚,“你的意思是……他們官匪勾結?”
“沒有證據的事,不必多說。”承雋尹不希望自己猜的是對的,否則於他而言,事情會麻煩許多。
奈何怕什麼來什麼,當他前腳收到州牧出兵剿匪後腳就見郝多愉怒氣衝衝的跟他說山匪已人去樓空的訊息後,他的猜測便被坐實了。
他沉思半晌,抬手道,“你帶著我的令牌追上州牧,要求他必須帶著人守在山匪的窩點處。”
郝多愉問:“山匪都跑了,守著那窩點做什麼?難道他們還會回去嗎?”
“他們回不回去不重要,我們要做的是讓他們回不去。”
山匪若是回不去,便只能待在蟬州。
目前進蟬州不需要排查,既然州牧靠不住,他便只能甕中捉鱉後再逐一擊破。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