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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萬柏泛也心知是這個理,但看著小竹子,總是忍不住心軟。
郝多愉走來,一邊逗弄著小竹子一邊問:“承兄呢?”
棠哥兒道,“在門口招呼人呢,你進來沒瞧見嗎?”
郝多愉搖頭,“沒啊。”
棠哥兒疑惑,道:“我去找找。”
他抱著孩子往外走,熙哥兒緊緊跟在他身後。
還未走到門口,棠哥兒便聽到假山後傳來說話聲。
“我想跟著萬將軍參軍!”
少年的聲音青澀且稚嫩,卻帶著不一般的決心。
棠哥兒腳步一頓,並未出聲。
承雋尹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你可知參軍意味著什麼。”
“我明白。”鏡青明的聲音落地有聲,“我簽了賣身契,便永生永世是工坊的人,哪怕我功成名就歸來,我也依舊是工坊的人。”
承雋尹問:“你為何要去參軍?”
鏡青明沉默,半晌他問:“你們要走了,對嗎?”
承雋尹沒有否認,鏡青明又道,“我太弱了,饕餮來求救時,我只能守在工坊。”
因為他太過弱小,若是打起來,他只能幫倒忙。
承雋尹淡聲說:“我會讓承三字把賣身契給你。”
鏡青明拒絕,“我不要。”
承雋尹轉身離開,“賣身為奴者,是沒資格參軍的。”
鏡青明垂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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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雋尹繞出假山,看到棠哥兒時神色一柔,伸手接過小竹子,“這小子這麼重,你別一直抱著他。”
棠哥兒揉了揉發酸的胳膊,“還能抱得動。”
兩人攜手離去,卻沒注意到熙哥兒愣在原地,低垂的手緊握。
夜深時,承雋尹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廂房,抱著棠哥兒一遍遍道歉。
棠哥兒心酸又無奈,柔聲道,“夫君,你做的很好了,你不需要道歉。”
夫君一直覺得對他有所虧欠,可夫君卻不知,夫君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做的不夠好的人,是他。
若不是他,夫君何至於次次被他絆住手腳,被人拿捏住軟肋?
承雋尹醒時,頭疼欲裂。
棠哥兒輕輕的揉著他的太陽穴為他緩解疼痛。
承雋尹聽外邊吵吵鬧鬧,抓著棠哥兒的手揉著他的手腕,問:“發生何事了?”
棠哥兒垂眸,“向鏡被劫走了,屋漸和屋與當場被滅口。”
承雋尹一頓,“餘常圓受傷沒?”
棠哥兒道,“沒受傷,但聽說是氣的不輕。”
承雋尹握住棠哥兒的手微微發緊,“棠哥兒……”
向鏡被劫走,代表向絕已經知道這邊發生的事了。
萬柏泛不可能一直守在天蟲村,他和棠哥兒只能離開這裡。
棠哥兒笑著,“在天蟲村待久了,我也膩了,夫君可願帶我去外頭玩玩。”
承雋尹喉結微動,溫柔的將棠哥兒壓到身下,輕吻棠哥兒的眉眼,“願意。”
“叩叩。”敲門聲響起,承雋尹起身開啟門,只見熙哥兒紅著眼眶站在門口,見門開了,噗通一聲跪下,“請主夫帶我一起走。”
承雋尹看向屋內的棠哥兒,棠哥兒攏住衣裳走過來,問:“你若跟我們一起走了,誰來照顧你的姆父?”
熙哥兒渾身一僵,半晌才應道,“我姆父今兒一早,走了。”
棠哥兒一怔,熙哥兒泣不成聲。
因得知棠哥兒要離開的事,昨晚他回到家魂不守舍,以至於忽視了姆父的異樣。
自天災過後,姆父雖救回一條命,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可昨天卻能下床給他做晚食,還拉著他說了一晚上的話。
姆父同他說:“棠哥兒是個好的,你既已成為他的奴,便永世都不得叛主。”
姆父又說:“這世上沒什麼過不去的坎,若是有,那便是自己想不開,自己若是想開了,這坎也就過去了。”
昏昏欲睡時,他聽到姆父在他耳邊輕聲喚著他的小名,一遍遍讓他好好活著,“雖然你賣身為奴,可姆父的心卻安了,以後啊,有人護著你了。”
姆父的聲音很輕,“這也算是姆父如今能為你的做的最後一件事了,熙兒啊,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他迷迷糊糊的聽著,還不知何意。
可早上醒來時,他如何喚姆父都喚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