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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淚水,哀聲說:“山神震怒,我們村裡的田都被土給埋了,糧食毀了,家也沒了,人雖然活著,但若沒有吃的,那就只能被餓死。”
他們挖出了家裡的銀錢,雖不多,但若能買到芝麻制芝麻糊,緊著點吃,或許還能熬過去。
但若是連芝麻都買不到,他們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一群人互相攙扶著離去,承雋尹心裡五味雜陳。
夜深了,承雋尹關上門,正要躺上床,油布卻被風吹破。
他低嘆一聲,點起燭火,用針線將破裂的油布縫上後才躺上床。
棠哥兒睡的迷迷糊糊,只覺得冷,一直往承雋尹懷裡鑽。
承雋尹拍著他的後背輕聲低哄,看著這四處漏風的廂房,只覺得對不起棠哥兒。
工坊裡的屋子都是由油布搭的,像這間屋子左後方是青磚牆,右前方是垂下的油布牆,門就是將油布割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地動時,油布塌了,破了不少的口子,如今就算重新搭起來,夜裡也直漏風。
等天災的事過去,他定要將這些油布全拆了,正兒八經的把工坊建好。
他抱著棠哥兒的手緊了緊,疼惜的吻了吻棠哥兒的額頭。
天還未亮,棠哥兒便醒了,他餓的難受,但看承雋尹還睡著,又捨不得叫他,便一個人忍著,忍著忍著就哭了。
承雋尹一睜眼便看到棠哥兒紅著眼可憐兮兮的盯著他,他嚇了一跳,只以為自己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惹得棠哥兒不開心,話還未問出口,便見棠哥兒哭著說:“夫君,我餓。”
承雋尹苦笑不得,一邊哄著棠哥兒,一邊胡亂套上衣裳,“我馬上給你弄吃的,你想吃什麼?”
“滷肉!”棠哥兒答的飛快,承雋尹擦了擦他的眼淚,“行。”
承雋尹先煮了碗粥給棠哥兒墊墊肚子,棠哥兒吃完粥後眼巴巴的等著滷肉,承雋尹趕著時間將滷肉做好端給他吃,他一口吃下去卻臉色一變,著急的站起來還未走出門就把剛才吃的全吐了出來。
承雋尹嚇壞了,抱著他衝到劉郎中家裡,劉郎中以為出什麼大事了,聽完承雋尹的話後,沒好氣的說:“這是孕吐!正常的!熬過這段時間便好了!”
承雋尹嚇得聲調都提高了,“這段時間?棠哥兒還要這樣吐多久?他連他最愛吃的滷肉都吃不下了,就沒有什麼法子能讓他舒服點嗎?”
“沒有。”劉郎中無奈的說:“你給他尋些開胃的吃食,看他吃不吃。”
回去路上,承雋尹扶著棠哥兒,一路上眉頭都緊鎖著。
棠哥兒餓的很,人沒有精神,一張小臉吐的都沒什麼血色。
承雋尹心疼極了,回工坊後先把棠哥兒吐地上的嘔吐物清理乾淨,再拉開門通風。
棠哥兒愛乾淨,若不把廂房收拾好,棠哥兒定會忍不住自己動手收拾。
棠哥兒怏怏的躺在床上,扁著嘴,不開心。
承雋尹又給他煮了碗粥,哄著他喝下後才去琢磨新吃食。
他想做些棠哥兒能吃且吃的下的吃食。
陳擾平見承雋尹臉色難看,還以為棠哥兒出了啥大事,問清楚後也是無語的拍拍承雋尹的肩膀,“懷孕總要經過這一遭的。”
承雋尹瞪他,“不是你的夫郎你不心疼!”
陳擾平聳肩,表示不想理會承雋尹的無理取鬧。
工坊外,買芝麻的人絡繹不絕,越來越多的人聽說此事後往工坊趕,生怕買不到便宜的芝麻。
屋與聽聞此事後,嗤之以鼻,“無需理會。”
蕁愉急切的說:“那麼多人去買芝麻,誰來買咱們的糧食啊?”
屋與問:“你覺得他們為何會去買芝麻?”
蕁愉試探的答:“因為芝麻便宜?”
屋與又問:“你再看縣裡的人,有哪個跑去買芝麻了?”
蕁愉明白了什麼,“只有買不起糧食的人才會去買芝麻,所以承雋尹賣芝麻對我們並無影響?”
屋與哼笑,“算你聰明。”
蕁愉忙奉承道,“這都是跟您學的。”
屋與慢悠悠的問:“那些挑事的賤民如何了?”
“您放心,我已經將那些賤民全關進大牢了。”蕁愉獻媚的說:“那些賤民們嘴上說著糧貴,但買的可一個比一個快。”
“哦?”屋與露出滿意的笑容,“那這價,就得再漲漲了。”
蕁愉問:“如何漲?”
“糙米一斤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