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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候著,棠哥兒忙拍拍臉,收斂情緒道,“進來。”
熙哥兒端著粥進來,問:“還要去鋪子那嗎?”
“去!”棠哥兒跟心虛似的提高音調,“當然得去。”
熙哥兒背對著棠哥兒,抿唇偷笑,應道:“好。”
棠哥兒起身想下床,熙哥兒忙去扶著棠哥兒,棠哥兒本想說不用,但下床時腿一軟,他直接癱軟在熙哥兒身上。
棠哥兒臉上剛褪下去的血色又重新浮現,他在心裡偷偷罵承雋尹,面上卻只低著頭解釋道,“昨兒幹活累著了。”
熙哥兒看破不說破,“嗯。”
大人也是用這個理由讓他扶著主夫下床的。
大人還多嘴說了句,“可別讓他摔著了,他可摔不得。”
熙哥兒知道,以主夫的性子,若是真摔了,怕是會跑到大人面前哭給大人看。
到時候大人便有的頭疼了。
也難怪大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他。
棠哥兒紅著臉喝完粥,艾嬤嬤抱著小竹子走來,“主夫,小主子找您。”
剛才她便來過一趟,見主夫還睡著,她就哄著小竹子走了。
棠哥兒抱過小竹子,“近日可有人來府中賣身?”
艾嬤嬤應道,“有的,不過具體幾人,我還得去問問常嬤嬤。”
棠哥兒抱著小竹子往外走,“你讓她挑一兩個手腳利落的來鋪子裡幫忙。”
艾嬤嬤應聲,“是。”
棠哥兒來到鋪子時,郝多愉正好將煤炭送過來,他看見棠哥兒,還十分心虛的別過頭。
棠哥兒眯起眼睛,不動聲色的收下煤炭並讓熙哥兒付錢。
郝多愉拿完錢就要走,棠哥兒問:“這麼冷的天,不進來喝口熱茶嗎?”
郝多愉擺擺手,“不了不了,我還要把煤炭送到縣裡貧困的人家。”
媒價定的便宜,但還是有人連媒都買不起。
承雋尹早在昨日就要他帶著衙役把縣裡真正貧窮的人記下來,說要精準扶貧。
棠哥兒沒再留。
沒一會,艾嬤嬤帶著人過來了,棠哥兒交代他們把煤炭放上貨架,便遣熙哥兒去鐵匠坊拿煤爐。
熙哥兒很快就把煤爐拿過來,棠哥兒當場用上,當感受到煤炭散發出的熱度後,他心裡一驚。
熙哥兒問:“這可以燒多久呀?”
棠哥兒應,“夫君說一小塊煤炭能燒六個時辰?”
熙哥兒驚,“那麼久?”
艾嬤嬤道,“那豈不是半夜不用起來加柴火了?”
聽說蟬鐵縣不少人就是因為半夜睡死過去忘記起來加柴火,才會在睡夢中生生被凍死。
棠哥兒眼裡映著光亮,“嗯。”
這煤炭,不知能救下多少人的命。
或許是煤炭的名聲還沒打出去,天都黑了,店裡還沒有客人上門。
棠哥兒坐在店裡,泡上一壺茶慢悠悠的喝著,並不急。
熙哥兒卻是急壞了,“主夫,沒人來買可怎麼辦啊?”
棠哥兒篤定的說:“會有人來的。”
門口傳來一陣笑聲,棠哥兒抬頭看去,是對面米鋪的老闆陳又格。
陳又格打量著簡陋的鋪子,笑得和氣,“棠老闆這店賣的是何物?”
“煤炭,取暖用的。”棠哥兒淺淺一笑,“老闆可要買些回去用。”
陳又格笑容微僵,“不了,家裡不缺柴火。”
棠哥兒便不再多言。
陳又格離開後徑直往酒樓裡走,一坐下就對商行裡的人說:“縣令夫郎賣的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是柴火,柴火價賤,那東西我瞧著比柴火還沒用。”
他嗤笑一聲說:“我看啊,這店就是那夫郎買來玩玩的,你們知道嗎?我去的時候他還抱著個小孩呢。”
酒樓老闆不屑的說,“一個哥兒,能懂什麼?”
眾人鬨堂大笑,陳又格喝了一口酒暖暖身,又後知後覺的想,縣令夫郎的鋪子裡頭好像還挺暖和的,是錯覺嗎?
承雋尹回去時,棠哥兒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著他,“夫君,你回來了呀?”
棠哥兒的聲音溫暖極了,承雋尹卻覺得脊背一涼,“你還沒睡啊。”
棠哥兒朝承雋尹勾勾手,承雋尹認命的走過去坐下。
棠哥兒的手溫柔的撫摸在他的腰間,隨即用力一扭。
承雋尹倒吸一口涼氣,卻不敢掙扎,只等棠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