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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雋尹沒有回應他,拿著藥碗往外走。
棠哥兒看著承雋尹開啟門,沒忍住喚道,“夫君。”
承雋尹抓著門的手青筋一凸,卻還是咬緊牙關忍著回頭的衝動走了出去。
棠哥兒的神色一暗,數不盡的委屈湧上心頭,眼眶不受控制的紅了。
他知道自己錯了。
可夫君罵他也好,打他也罷,為什麼要不理他?
他好害怕,心裡難受的像是有東西在撕扯一樣。
承雋尹洗乾淨藥碗,又開始燉晚上給棠哥兒吃的藥。
郎中說棠哥兒的身體太過虛弱,若孩子在半路沒了,棠哥兒就算沒有因失血過多而性命難保,也會就此落下病根。
幸運的是,這孩子命硬活了下來,但棠哥兒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承二。”承三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承雋尹走出去,問道:“何事?”
承三字問說:“已經跟村民解釋清楚了,村民們借的錢也已經還了,我這裡還剩下三兩碎銀。”
他將碎銀子遞給承雋尹,“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承雋尹搖頭道,“沒了。”
承三字看了眼廂房的方向,眼神擔憂,“棠哥兒醒了嗎?大傢伙都很擔心他。”
“醒了。”承雋尹心口發沉,“郎中說他起碼要臥床休養一個月。”
還不一定能養回來。
承三字重重拍了拍承雋尹的肩膀,安慰道:“好歹你們都平安回來了。”
承雋尹沒應聲。
他寧願自己出事都不願棠哥兒受此苦難。
承三字走後,承雋尹拿著藥和乾淨的紗布開啟廂房的門。
棠哥兒躺在床上,似乎是在賭氣,正背對著門。
承雋尹又氣又無奈。
這小壞蛋還敢反過來跟他生氣?
他也沒像以前一樣哄棠哥兒,而是坐在床邊,將棠哥兒的腳抬到自己的大腿上,小心翼翼的拆開棠哥兒腳上的紗布。
外層的紗布脫落,沾滿鮮血的紗布映入眼簾。
承雋尹的心又是一痛。
儘管已經看過棠哥兒腳上的傷口,可再次看到,他的心還是會疼。
紗布完全揭開,露出棠哥兒血肉模糊的腳底。
他緊繃著臉,給棠哥兒處理傷口時手都在不受控制的發顫。
饕餮說,棠哥兒為了趕時間,回來時有大半的路都是自己走的。
因為他若是躺在牛車上,為了拉他,整隊人的速度都會變慢。
也因此,棠哥兒腳上本就沒好全的水泡才會潰膿發炎,嚴重到現在幾乎無法觸碰的地步。
他將藥灑在傷口上,棠哥兒渾身一顫,他硬是狠下心沒安撫棠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