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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鴻分明可以感受到，曲霽寧的精神力在爆發之後，精神力的波紋改變了。
從平和變得尖銳，下一秒精神力已經衝入蟲獸的腦子。
那隻巨大的蟲獸，揮舞著自己可怕的前肢，尾部還翹著一對大剪刀般的武器，上一秒還氣勢洶洶，下一秒卻像是驟然斷電一樣，轟然砸在地上。
以艾弗裡豐富的斬殺蟲獸的經驗，他確定這隻蟲獸的腦子，這個時候恐怕已經腦洞大開了。
萬鴻更是能清楚地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曲霽寧竟真的做到了，做到以治癒師的精神力殺死蟲獸。
治癒師對上蟲獸並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可以用精神力干擾，讓蟲獸不要來攻擊自己，甚至可以依靠強大精神力，強制讓蟲獸進入休眠。
但是這一切都殺不死蟲獸。
斬殺蟲獸是戰士精神力的特權。
所以萬鴻之前告訴曲霽寧，精神性質的根本不同，決定了治癒師沒辦法斬殺蟲獸。
艾弗裡雖然更年長，但他的認知其實和路楓他們大差不離。
他知道治癒師不具備殺死蟲獸的能力，可他不確定像萬鴻這樣的頂級治癒師，或者說人類陣營屈指可數的那五位神級治癒師能不能殺死蟲獸。
如果他們可以，那是不是說治癒師中萬里挑一的天才妖孽學生，只要掌握了方法也能做到。
萬鴻：“艾弗裡，你已經確定蟲獸傷害不了我們，先去外面幫我看著吧？”
艾弗裡明顯沒想到萬鴻會突然這麼說，不過他還是非常順從地點點頭，領命離開。
等艾弗裡離開之後，萬鴻才問：“霽寧，你確定你不是因為你的精神力變異了，才能產生這種效果。”
曲霽寧：“老師，我確認不是。”
“老師，不如你試試按照我的方法來使用精神力 ，是與不是做個實驗就能一清二楚。”
萬鴻也是這麼想的，於是立即開始和曲霽寧學習神魂攻擊的法訣。
曲霽寧也不需要教什麼高深的東西，他只需要讓萬鴻學會發出精神力就算達到目的。
擁有s級的天賦，一路提升到接近神級，萬鴻的學習能力自然不用多說。
他只花了一個小時時間，就學會了如何改變精神力性質，用精神力發動攻擊。
於是萬鴻自己放出一隻蟲獸用於實驗，這隻蟲獸比之前那隻還要慘。
曲霽寧需要控制自己的精神力輸出，萬鴻不用，在他龐大強悍的精神力攻擊下，那隻蟲獸的腦子恐怕被攪了個稀爛。
親自實踐，萬鴻總算確認曲霽寧說的都是真的。
他此時看著曲霽寧，已經不只是看自己最喜歡的學生，還像在看一個奇蹟，彷彿看到人類的未來在曲霽寧的腳下開始改變。
精神力的性質是可以變化的，這意味著什麼？
治癒師也可以殺死蟲獸，那麼戰士之後也可以自行抵禦蟲族的精神力侵蝕呢？
如果後者能做到，人類和蟲族的對抗，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處於被動防禦的狀態，甚至可以想一想人類陣營從來不敢涉及的領域。
蟲洞之後，究竟是什麼？
萬鴻：“霽寧，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曲霽寧：“之前在f77-026444廢星遇到危險，我被迫使用了精神力攻擊的能力，除了導師你之外，路楓、姜梅、凱森還有天微軍校的幾個學生都知道。”
“不過他們不一定能意識到這是精神力攻擊，至於天微軍校的那位治癒師，我已經拜託她不要洩密。”
萬鴻點點頭，這些都是小事。
如果沒有他，曲霽寧可能會被盯上，但是有他給曲霽寧當靠山。
精神力攻擊這件事只會給他的學生帶來榮譽，而不是麻煩和危險。
“我明白了。”
“霽寧，你先回去。這件事除了目前已經知道的人，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
“我後續會告訴你要怎麼做。”
曲霽寧立即乖巧地點頭，道：“謝謝老師。”
萬鴻難得地衝曲霽寧一笑，忍不住感嘆。
“收你做學生，也許是我還有人類陣營的幸運才對。”
和萬鴻透過氣，之後的事情曲霽寧就不用管了。
他得以去關心路楓他們的妖力修煉得怎麼樣。
另一邊，萬鴻回到自己的地盤之後，立即啟動光腦，發出召集線上治癒師聯席會的申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