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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廁所,她徑直回房睡了。
次日,她出門找工作。
第二章奇異的聲音
上海寸土寸金,像鋼鐵鑄造的森林,人是裡面的獸,一排排高樓大廈將其困住,每一個,有所對應,或是獅子,或是老虎,或是大象……各有職位,卻沒有劉瓊的位置。
找了一圈工作,她復而回到住所。父母給的錢已經不多,撐不了幾天——她有些後悔,質疑留在上海是個錯誤。
回去時,房東不在家,像是出去了。劉瓊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看書,看到一半,一陣尿意來襲,她自床上起來,準備去廁所。
房東的房間是去廁所的必經之處,走過時,劉瓊下意識停住,呆呆地望著那扇門。不知為何,她想進去。
糾結一番後,劉瓊決定遵照本心。
她躡手躡腳到房門前,準備推開。忽而,屋內傳來一陣嗚咽,聲音細碎,像蟬在展翅。
劉瓊怔住。
怎回事?房東應該不在?仔細聽,並非錯覺。劉瓊猶豫了。
深吸一口氣,她欲要推門。但,還未推開,房東的聲音便自身後傳來。
“你在幹嘛?”
“沒……我聽到裡面有聲音。”她照舊妝容濃豔,面無表情,一張臉被粉底蓋得死死地。望著她,劉瓊莫名驚恐。
房東剜了她一眼,不說話,把門推開門。
“你看。”她指著一個留聲機:“是那個東西發出的聲音。”
劉瓊看過去,那玩意還在轉,但已經好舊,像上個世紀的產物。
“是我結婚時候我婆婆送的,很多年了,一直捨不得丟。尤其是我丈夫死後,我時不時會來出來把玩,憑弔我和他以前的歲月。不過很舊了,所以有些壞。”說完,她進去了,把門一關,將劉瓊鎖在外面。
她好用力,顯然生氣,門險險砸到劉瓊的臉。
自討沒趣,劉瓊走開了。
回到房,她有些懊惱,恨自己太八卦多事,好好的,非要進人家房間,還被人捉到,肯定對自己印象不好,說不定下個月就得搬家。
劉瓊趴在了床上,翻滾著。
晚上又到了,房東沒有來叫劉瓊吃飯,她只好自行解決。
找出隨身攜帶的泡麵,她準備下樓燒掉熱水,但,走到樓下發現沒有開燈,桌上亦未擺放餐具。
好奇怪,她想,房東哪去了?自屋內找了一圈,也就放棄了。
劉瓊搖搖頭,走向廚房。
但,還未到廚房,外面的門便被人開啟。是一箇中年男人,一臉驚詫地站在門口。
“你是誰?”男人先發奪人問道。他聲音低沉,略帶防備。
劉瓊被驚住。藉著屋外透入的光,她細細打量男人面孔,總覺得在哪裡見過。赫然,想起了。
“你……”那張臉,是二十四寸照上的衰老版:“你是人是鬼?”
“什麼?”
費了一番功夫,總算說清了。劉瓊道明實情,將是有介紹人介紹她來,房東太太既男人妻子說他死了。
但男人的說辭很不一樣,他告訴劉瓊,死去的並非是他,而是他的妻子!
如墜冰窟!劉瓊身子漸漸冷了下來,雞皮疙瘩全都冒出,連骨髓都在顫抖。
她不信,她不信,她不信……亦或,不敢,不願,不肯信!
“到……到底怎麼回事……”劉瓊握著男人遞來的熱水的手不住顫抖,淋淋漓漓地,一杯水灑了一半。渾然不覺燙。
“我不知道。”男人說她妻子死了好多年,這些年因了傷心,他常在外地,偶爾才回來。對於這些,他絲毫不知。
爾後,他還帶劉瓊上了樓,進了他的房——正是房東那間。但,屋內遺照已換,成了女房東的二十四寸黑白。
照片上,人像栩栩如生,劉瓊看得出來,那年輕的女子老了會是什麼樣子……
怎回事,怎回事,怎回事……劉瓊詫異。
“或許她太孤獨了,又或許她不記得自己死了。”男人苦澀一笑:“不過我太太生前是個十分善良的女人,就算變成鬼,應該也是很善良的,你不用怕。”
言畢,他表情變冷,頹然、落寞、失望。他低語呢喃:“為何我見不到?是怪我這些年不在家嗎?”
劉瓊已傻……連如何回房都不知。恐懼佔領了每一個毛細孔,渾身都在打顫。她與驚恐中睡去——沒人喜歡鬼,不論善不善——
次日起床,劉瓊發覺男人已經不見了。她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