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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難過,是李國英帶來的。他好似也起疑,對她態度冷淡起來,甚至晚上醒來,還會瞧見他用陰冷冷的目光瞪著自己。
終於,他開口了。
“是你殺了楊銘,是不是?”
一驚,像是五臟六腑被一雙手死死揪住,疼痛到了極點,反而覺得激動。
顧湘柔無法作答,只好別過臉——李國英的表情像極了一把鋒利的劍,還淬了毒,殺傷力強,見血封喉。
“為什麼不回答,是不是你做的?”李國英上前一步,緊緊貼著顧湘柔。
“我說不是,你信嗎?”顧湘柔咬住嘴唇回覆:“別人也就算了,你是我老公為什麼還要這樣?”
李國英忽而冷哼一聲。聲音很小,但聽起來格外刺耳。
他說:“你忘了那件事,你做的那麼幹淨利索,這次要殺了楊銘也不會留下痕跡。”
呵,他還記得!他竟然始終記得——
顧湘柔猛地一下癱在地上。
那件事,她差不多已經忘了。
好多年了。
十年
那是十年前的舊事了。當時李國英並不大出名,且也不是名角。壓著他的是霸王,但,虞姬仍是顧湘柔。
兩人那時已經在一起了。顧湘柔總是幫李國英對戲,卻沒能真正和他唱上一場。
都覺得遺憾。
某日,李國英向顧湘柔訴說,講如果能讓自己真真正正和她唱一場就好了。他想做一回“真霸王”。
爾後兩人商談一番,想出一個狠辣主意。
除掉那位“霸王”!
為嚴密對待,兩人足足思索了好久,一連七天,所說話題都關乎殺人。
終於確定了。
手法十分新穎,所用媒介是白磷。一種獨特的物體,遇到空氣就會燃燒——顧湘柔把白磷摻了水浸泡在霸王的戲服上。爾後時間一到,人體便自燃——
當時科技並不大發達,且戲班人多,一件衣服可經太多人手。他死的毫無線索,漸漸也就被人遺忘。
但兩人沒忘,那是他們第一次聯手殺人,刻骨銘心,至死不忘。
“你當時出手那麼利索,你敢說這次不是你殺的?”又逼近一步,渾不理顧湘柔攤在地上的虛脫。
李國英靠的更近了。
赫然,顧湘柔站了起來,猛地一用力,將李國英推開。
“不是,這次不是我,為什麼你要懷疑我,那次你不也是合謀嗎?”她頓了頓:“而且我也沒有殺害楊銘的理由!”
“你有!”李國英怒吼道:“你知道我喜歡楊銘!”
一驚,顧湘柔早有預料,但,李國英直接開口還是難以接受。是的,李國英喜歡楊銘,與性別無關,來自於他入骨的嫵媚。
或許李國英從未愛過任何人,他愛的是一個虛幻的影子——虞姬。
而他亦只想當霸王。
“我沒有殺他!”冷冷講完這一句,顧湘柔推開門,走了。
爾後好久,兩人都沒有講過一句話。直到幾天後。
過了幾天,有人上門了,是找他們戲班子唱戲的。壓軸照舊,霸王別姬。
自此兩人終於有了攀談。
“唱戲吧,戲是戲,生活是生活。”李國英撂下這一句,不容反駁地姿態。顧湘柔答應了。
但,她失了靈力,或許是因為失了霸王的心,所以“虞姬”已經不是“虞姬”。她唱的好仔細,但功力退步,嚴重不足,甚至最簡單亦最經典的那句都出錯。
李國英把過錯推給了顧湘柔。
“你太失敗了,就要開演你讓我去哪找人替你?”
顧湘柔沒有反駁,硬生生受著,一句話也不說。
“再來一次吧。”
再來亦是如此,照舊不足,難以打動人心。
李國英更加不耐煩了。
失蹤
兩人因而爭吵了一次,言論激烈,可比戰爭——在場眾人,都目睹了一出好戲,比就近唱的每一出都精彩好看。
戲落幕,顧湘柔躲門而逃。
“隨她去。”李國英怒吼一聲,不許人跟上。眾人一會看一邊,直到顧湘柔跑遠,才散開。
但,自當晚開始,顧湘柔便再未回來過。
起先李國英以為她慪氣不肯回來,時間一久便也有些慌了。怕她遭遇什麼不測,或是意外,或是冤鬼索命。
更該死是時間——唱戲的日子快到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