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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悲傷。我靠在他懷中哭泣,淚水打溼他的胸膛。他笑:“怎麼了?難道後悔了?”
我搖搖頭:“我是開心,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我是他的女人了,可能是骨子裡面的傳統讓我覺得我是他的私人物品。中國女人不是都應該這樣嗎?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之後我除了學校以外就是待在他給我購買的房屋裡面。是哪個混蛋說日本的房價比中國便宜?難道不知道日本才是寸土寸金嗎?
我住在諾大的房屋裡面,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成為了公主。如果此時有給我下跪的僕人的話。
不上課的時候,我就待在家中等他下班,有時候會擺弄一下家中的花草,把那些花草修剪成他喜歡的樣子,然後等他回來給他做他最愛吃的中國料理。
他說我越來越溫柔,越來越像是一個妻子,我笑了。
後來大學畢業,我沒有回中國——我沒有理由回中國?回去我不是也一樣要嫁人,我為什麼不留在日本嫁給自己喜歡的這個男人?
愛情不就是這樣嗎,不問國籍,不問理由,即便戰爭讓整個國家頃滅對於戀人而言也不過是一出傾國之戀。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八年,八年抗戰都打完了,可我們的愛情戰爭卻還在繼續。八年把我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變成了一個誘惑迷人的女人。
可是八年的時間,始終沒有讓我們進入婚姻的殿堂。
一日,我問他:“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他怔住了。那一刻,我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迷茫。難道這個男人不打算結婚?八年,他也從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漸漸步入了中年男子的隊伍。
可是他仍舊不打算結婚,難道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和我結婚?
開始的時候,我逼迫著自己鎮定,不去多說。可是自從確定他不想結婚之後,我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我變得焦躁了,到最後甚至每天都把結婚掛在嘴邊。有人覺得我這樣像是一個結婚狂,可現在回想當時只覺得像極了一個怨婦。
終於,他受不了了。
你讓我鮮血淋漓
那天,我再次問了他那個問題:“山本,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他似乎厭煩到了極點,不禁怒吼:“夠了,這段時間你說來說去都是這一句話,你不覺得膩嗎?”
我一下子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一個女人,在十八歲的時候哭泣是可愛的表現,可是我已經二十六歲了,這個時候還哭泣那就是怨婦、棄婦了。
我楞在那裡,半天才說道:“你不打算和我結婚,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而且一招惹還招惹八年?”
“我以為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我以為你是真的愛我。我以為你不在乎婚姻,可以依靠愛情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愛情?八年前傻乎乎的我肯定相信愛情是永恆的,可是經過了八年的歲月洗禮我已然明白了,愛情根本只是一時的衝動,總有一天這樣的感情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到時候維繫兩個人的就是親情和責任了。
可是沒有婚姻那張紙,哪裡來的親情和責任?
“我已經二十六歲了。”我和他攤了牌:“如果你遲遲不肯娶我,將來你不要我了,我要怎麼辦?”
“你到底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或者對我們之間的愛情沒有信心?”他看著我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以前也不會這樣和我說話。”我說道。
我這樣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只能坐在沙發上面抽菸。抽完整整一包,他站了起來:“我今晚不在你這裡睡覺。”
不在你這裡睡覺,多麼無情的一句話啊,像是一把尖銳的刺刀一瞬間把我開膛剖腹,這些年來,他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這裡不就是他的家嗎?
我還來不及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他就轉身離去。推開門的時候,動作決絕,沒有一點兒拖泥帶水。
我想,如果在結婚的時候也這麼決絕,那該有多好。
晚上他不在,我一夜沒睡。遠處不知誰點燃了煙火,嗖的一下,煙火竄上了天空,在天空炸開一片燦爛。
可再美的煙火也只是一剎那的美麗,轉眼就冷卻淡忘與天空,我看著天幕黑沉,想到了我的愛情。
我的愛情不就是這樣嗎?開始的時候如煙火一般迷人讓人奮不顧身,可是時間過去,就化成青煙冷淡於夜空。
這一刻的我,心疼到了極點,只覺得內心被人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