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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奶奶？張奶奶會做衣服？”蔣一南有些不確定，畢竟張奶奶的模樣看著就不像會做這些事情的人，舉手投足間無一不透露著端莊優雅。
徐爺爺點頭：“不是我吹，就你張奶奶那做針線活的手藝，想當年那可是出了名的，不過，你要是想學，估計也得晚上了，大白天的讓人看見了不好。”
“那我以後吃了晚飯偷偷去，”蔣一南知道緣由，也並沒有強求，只要能學就行，這個年代，什麼東西都要票，不要票的也不好買，空間裡的保暖衣倒是能穿，可羽絨服實在沒那個膽子拿出來穿。
李爺爺倒是想到了另一層，一南這孩子要是每天晚上偷摸去牛棚的話，一來時間長了總會有被人發現的風險，二來這樣子她也休息不好，索性開口：“我看要不這樣吧，老徐，你老伴不是有手稿嘛，要不你把手稿拿來，讓一南照著做不就好了。”
徐爺爺當即拍掌，笑呵呵的說：“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要不說你腦瓜子好使呢，我光想著讓孩子過去了，忘記這個了，我看成，一會兒回去我就拿給你，明早你拿給丫頭。”
說著徐爺爺朝著蔣一南繼續說：“一南，你張奶奶那手稿上，記得仔仔細細的，她還畫了圖在上面呢，平日裡你張奶奶可寶貝了，你可要愛惜點啊。”
蔣一南鄭重點頭：“徐爺爺放心，我肯定愛惜。”
這下算是兩全其美了，蔣一南不用擔心打擾老人休息，老人也不用擔心蔣一南的安全了。
說好以後，李爺爺和徐爺爺拿著水壺就走了，蔣一南也收拾收拾睡覺。
第二天五點半，蔣一南被鬧鐘吵醒，把炕櫃裡的書放進包裡，準備休息時看看書。
洗漱好以後，蔣一南啃了半隻烤鴨，包裡揣了兩雞蛋就出門了。
走到上工的地方，遠遠就看見常衛紅瞪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模樣。
蔣一南挑挑眉，露出淡淡的笑容。
隊長站在前方，看了眼常衛紅，淡淡的說：“建廣家的，昨日我說的話你可還記得？未來三天的牛糞就交給你處理了，牛棚那幾個人這幾天就負責放牛放羊，要是被我看見誰偷懶，哼，那事情可就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過去的。”
常衛紅縮了縮脖子，連連點頭保證：“隊長你放心，我絕不偷懶，”說完又瞪了一眼蔣一南。
分配好各自的活兒，蔣一南也去領揹簍和鐮刀，朝著小山坡走去。
李爺爺已經把牛拴在樹上了，此時正坐在坡上笑呵呵的看著走近的蔣一南，從兜裡掏出水壺遞給她：“熱著呢，快喝。”
蔣一南站在滿肚子烤鴨，飽得不能再飽了，摸著滾燙的水壺，笑著說：“現在還燙，一會兒喝，李爺爺吃雞蛋嗎？”
李爺爺看著舉在自己眼前的手，掌心裡放著兩顆雞蛋，突然想起之前蔣一南偷摸送過去的雞蛋，連忙說：“你這丫頭，是不是往牛棚送雞蛋了，膽子也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