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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龍和曹心貞去了兩天。
打電話回來就滿是抱怨。
譬如,徐成良有了便意卻不知道說,流的口水總是把衣服打溼,給他擦身體都不知道配合。
周明重聽到他們的抱怨忍不住頂了回去,“爸現在就是要人照顧的時候,不然叫你們過去幹什麼?爸要是自己能動,還要你們去幹什麼!
爸現在就是要人給他端屎端尿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想想,你小的時候,爸和媽是怎麼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的?”
“那,那不一樣啊。”徐大龍在電話那頭囁嚅著,還沒等周明重說話,曹心貞就一把把手機搶了過去,“明重啊,我們都不如你細心,在醫院照顧爸,我們也是盡心盡力的,就是你哥他笨手笨腳的,爸看起來也不太喜歡我們照顧的樣子。明重,要不還是你來吧。爸心情好對他的恢復身體也是有好處的是不是?”
周明重又開始收拾東西,徐夏鳳也打電話把方躍禮和徐勝強叫了回來。
時近晌午,周明重顧不上吃飯,李麗妹從櫃子裡抓出一大把糖果餅乾塞到周明重的手裡,他身體一向不好,這段時間又總是奔波勞累,本來就不健壯的身體更瘦削了些,蒼白的臉色更少了幾分血色。
李麗妹看的也是心疼。可是有什麼法子?時間到了車就要開走,肚子餓了總是要吃飯,照顧徐成良的這個擔子總是要人挑起。
徐大龍和曹心貞是傍晚到家的,拿著簡單的行李剛一下車,徐大龍就哭喪著一張臉抱怨,“醫院的床也太硬了,伙食也差得很,半夜不是被人吵醒就是被餓醒。”
徐夏鳳沒理他,不過才三天,他就受不了了。周明重,徐勝強,方躍禮哪個在醫院待的時間不比他久?
而誰又比他更有義務去照顧徐成良?
李麗妹的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嘆了口氣,不知是心疼還是心塞。
徐大龍去了二樓,直到吃晚飯才下來,一頭短髮梳的是一絲不苟,偏分的大背頭再加上那方正臉上的一副大黑框眼睛,徐大龍從樓上下來的腳步緩慢沉穩。彷彿不是在樓梯,而是在下教堂。
“喲,教授。您總算是下來了。”
徐夏風揶揄了一聲,心想方誌揚給徐大龍取“教授”這外號還真沒取錯。
徐大龍嘴角一彎,黑黃的牙齒在唇角微微亮相,徐大龍又板起了臉,“亂叫什麼呢?我只是喜歡乾淨。”
整個晚上,徐家的飯桌上只能聽見曹心貞不斷訴苦的聲音。
她說在醫院照顧徐成良的辛苦,身體上有多麼勞苦,精神上有多麼困苦,錢包乾癟是多麼的痛苦。
徐夏鳳不想聽,也不想和她爭辯什麼,舀了點飯夾著菜躲到門外。
徐夏鳳原以為徐大龍和曹心貞只是不想擔照顧徐成良的這份辛苦,也沒往更深層次去想過。
直到第二天早上週明重的電話打過來,徐夏鳳才明白徐大龍急著要回來的真正原因。
“姐,哥和嫂子的錢湊的怎麼樣了?醫生剛才來查房,要我們趕快把剩下的錢交上。”
“湊錢?湊什麼錢,湊錢幹什麼?沒聽到他們說起過啊,醫生?爸是不是又有什麼新情況了?”
徐夏鳳急忙問道,周明重心下了然,握著手機嘆起了氣,“你看這兩口子,哎。”
周明重嘆嘆完了氣之後,才將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徐夏鳳。
前些天交的五萬塊住院費,原本是能夠頂好一陣的,但誰能想到中途徐成良的肺部又出現了積水,引發了肺部感染。
醫生還發現徐成良的肺部氣管中有不少濃痰。如果不將濃痰清除乾淨,肺部感染只怕還會捲土重來。
在治療肺部感染的同時,醫生又安排了一天三次的抽痰,治療肺部感染的花費,三天一次的針劑,再加上抽痰和住院的花費,那五萬塊比想象的更不經花。
醫院已經通知了徐成良的主治醫生,要儘快再交幾萬塊錢。否則,徐成良的接下來的治療和療養只怕難以為繼。
醫生在接到通知之後,立馬去找了徐大龍,徐大龍躊躇著沒答應,只一味的說這錢怎麼花的這樣快。曹心貞說他們和大家商量商量,想想辦法,看接下來的這些錢怎麼湊。
卻沒成想,曹心貞和徐大龍回來之後竟絲毫沒提起這件事。
徐夏鳳心中也有些憤憤的,不僅惱徐大龍和曹心貞放著這麼大的事不說,更恨徐大龍作為男人作為兒子連一點擔當都沒有。
“醫生要我們準備多少錢?”
周明重咳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