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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症下藥,自然是又快又好。
想明白了這一點,徐夏鳳心裡又是鬆了一口氣又是沉甸甸的。
喜的是,她終於找到了切入口能說服曹心貞讓自己能順利南下。
憂的是,曹心貞既然不認為自己在家照顧父母是應該的。她等著徐夏鳳給錢給她,這就好像,是徐夏鳳僱她在家照顧父母一樣。
更讓徐夏鳳憂愁的是,曹心貞既然不認為這是應該,那她的胃口會不會被越養越大?
以後藉著在家照顧父母的藉口,向她索取更多的錢?
當時的徐夏鳳憂心父母,只想著自己的父母能得到好的照顧。她寧願自己省一點,把換季該買的新衣服和放假時的加餐水果零食全部換成錢寄給徐成良和李麗妹。
她想,為人子女就是應該這樣。
她也以為曹心貞應該也和她想的一樣。
卻忘記了人和人的不同,她和曹心貞的不同。更讓徐夏鳳不想為外人知道的是,徐夏鳳身上現在的錢全加在一起,也湊不齊當初承諾給曹心貞的錢。
天氣一天冷過一天,九月底的清晨,徐夏鳳早起餵雞,看到屋外的稻草堆上落了一層冰白的霜花。
她往手心裡呵了些氣,放下餵雞的盆子,快步走到李麗妹的房裡。
李麗妹放穿好衣服,正準備起床。
“媽,爸的毛衣在哪呢?”徐夏鳳站在門邊,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外面落霜了,冷了。”
“好。我來找,找好了,我們一起幫你爸穿上。”李麗妹乾脆的應了一聲,下床開啟衣櫃開始翻找。
徐夏鳳和徐冬鳳心靈手巧,前幾年的時候,徐夏鳳和徐冬鳳給徐成良和李麗妹織過不少毛衣毛褲。
李麗妹全部翻找了出來,“這件土黃顏色的是你給你爸織的,這件衣服還有一條毛褲是一套是不是?”
“這件灰毛的是冬鳳織的,還有一件配套的背心,看這花紋,多漂亮啊,冬鳳織的毛衣是最漂亮最耐看的。”
“那,媽給爸穿哪一件?”
李麗妹拿起這件看看,拿起那件看看,最終放下了土黃色的毛衣,拿起了灰色的,“冬鳳織的這件薄一些,現在才九月,穿這件就足夠了。”
“那也好。”徐夏鳳先是打來了一盆水,打溼了毛巾給徐成良洗臉,又換了塊毛巾給他擦身體,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的徐成良配合著。
徐成良在徐夏鳳的手下彷彿一個超大型的娃娃。
只是徐夏鳳對他的細緻照顧不是出於興趣,而是出於感情,孝順,感激。
而有自己意識的徐成良自然也不可能是娃娃,當徐夏鳳要要給他擦洗下身的時候,徐成良清瘦的臉漲上露出幾絲羞赫的微紅,攥住了褲頭怎麼也不肯鬆手。
“她是你女兒,你害羞個什麼勁呢?老頭子,她不照顧你看誰會來照顧你!”
徐成良的臉上含著幾分羞赫的怒色,瞪了李麗妹一眼又轉開了眼睛。
“你看你爸,還生氣呢。”李麗妹又轉頭對徐夏鳳說,“夏鳳,別管他,你給他洗了,紙尿褲穿了一夜了,一包的尿,不擦一下屁股都要爛掉了。”
徐夏鳳拽了幾下,徐成良攥著褲頭的手仍然緊實。
“媽,爸不肯讓我給他洗,要不還是你來吧。”
“這老頭子,都這個時候了有人肯照顧你就謝天謝地了,還害羞。”李麗妹抱怨了幾句,一把從徐夏鳳的手裡抓給毛巾扔在桶裡,一把脫掉了徐成良的褲子。
徐夏鳳在一旁低著頭打下手,李麗妹從床邊扔下的紙尿褲沉甸甸的,徐夏鳳顧不上收拾,拿起一個新的紙尿褲開啟遞了過去。
徐夏鳳收拾好東西,洗了徐成良的襪子和帽子等東西。
簡單的吃了一碗飯,又扛起鋤頭和曹心貞去地裡挖紅薯。
紅薯是徐成良在今年的四月底栽的,徐夏鳳記得以前的每年秋天是徐成良最享受的日子,他會把從地面挖回來的長白薯掛在房樑上,等深秋的風和寒涼乾燥的天氣把長白薯裡面的水分轉為糖分,徐成良才會把它們取下來,洗淨放在鍋裡煮熟。
再甜的紅薯也沒有香味,只是鍋底有一層褐色的甜甜的液體,勞累了一天的徐成良從地裡回去,洗乾淨手迫不及待的拿起薯就著鍋底的甜漿大口吃著。
這算是勞累一生徐成良為數不多的從容的歡樂的時光。
如今地裡的紅薯結的又多又大,徐成良這個當初種下它們的人卻成了那番模樣。
徐夏鳳想到這裡,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