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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一直以來有一種不大確定的直覺,那便是噁心之感。
日常生活中,來來往往的人們,每一個互動,每一句話,以及潛臺詞,時常喚起她這種直覺。
有的時候她和阿麗分享這些感受,“你說是不是我有什麼問題?還是這個社會有問題?”再在一次穿了吊帶出去逛街被一個流著口水眼神猥瑣的變態男跟蹤後小紅實在是忍不住發火了。
“嗯,你的錯。”
阿麗的回答倒是十分明確和痛快的。
“可是這都什麼年代了,連穿衣服自由都沒有嗎?說什麼女***和獨立自由呢?”
小紅感到不公平。
“那你在路邊見過狗屎嗎?”
阿麗突然問。
“見過啊。”
“見過的次數多嗎?”
“很多啊。”
“狗在路邊隨便排洩合理嗎?”
“不合理啊。”
“那因為不合理就不存在嗎?”
“沒有。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存在不一定合理,但是一定有原因。如果低階猥瑣的男人大面積存在,那麼該注意保護自己的就是你。而不是強調那些根本實現不了的文明和公平。”
“有道理。”
“你啊,或許就是一個人出去逛街的時候太多了。身邊多個男人,這種煩惱會立馬消失。”
阿麗分享經驗之談。
“是這樣的嗎?”
小紅一想,似乎也對。自己經常一個人逛街,稍微穿的少點,可不就吸引各種蛇鼠之輩齷齪的凝視目光了麼。
“那我改天也找個男朋友,哈哈。”
小紅和阿麗的聊天總是輕鬆愉快的,並且阿麗有很多關於生活具體的建議,很多聽起來都似乎很合理。
“這男人啊,還是要知根知底比較好。”
阿麗傳授經驗,根據以往見識過的各種男人,最後還是認為出身比較重要。
“一個家世良好的男人總不會錯到哪裡去。”
“知道啦。”
小紅也同意阿麗的看法,於是在一個週末,一個文化沙龍中,巧遇了一個眼鏡男。
這眼鏡男看起來二十大幾歲,身高一八五左右,標準直男,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倒也不是很難以接受,而對方則是表現出了一些興趣。
“就你了。”
這是幾輪互動遊戲結束後,男人拿著一束花放在小紅面前,說出的話。
這話令小紅很不舒服。
似乎對方認為自己擁有著絕對的選擇權,而在坐的女孩們都在渴望被他選擇一樣的自大。
兩人喝了杯咖啡,聊了聊天,男人則是不停地講述著自己的家境。
有房,博士,外科醫生。
這些標籤似乎令他對自己十分滿意,並且完全不注意聽者表情的變化。
“如果稍後有空,可以來我家坐坐啊。”
這句話令小紅感到有點不適,尤其是對方說這話時那種表情,似乎意味深長的,看著小紅。
小紅原本對於這樣的話都是單純理解,直到上次小光酒後失態,她才明白,在很多男人眼中,這種問題便是試探,絕不單純。
“哦,不了,我還有事。”
“哈哈哈,潔身自好,我喜歡!”
沒想到男人居高臨下的樣子,完全沒有猥瑣被嫌棄的赧然,反而站起身,拍了拍小紅的肩膀,一副她透過了自己的考驗的樣子。
能被試探的,還能叫底線?
試探過自己的人,即使接受和尊重了自己的拒絕,小紅心裡也埋下了看待這個人時的噁心。
“對了,加個微信吧,週末約你出來玩。”
語氣依舊輕侮自大。
“不好意思,我沒有微信。”
說著,便站起身拿著包迅速離開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