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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看向尚煜城腳下,不禁冷笑了一聲說:“你的鞋子,在那個女人的血裡。”
尚煜城低下頭看見腳底的那攤血漬,頓時感到頭暈目眩,癱坐到身後的茶几。
“暈血!”藤井哈哈大笑起來,坐到旁邊的沙發上,訕笑道:“這麼多年,還改不了這個毛病。”
外面的樓道傳來腳步聲,藤井不耐煩地指向門外,佐藤立刻趕出去在樓梯口攔住法租界的巡捕。
“尚煜城,按說一別六年沒見,我們應該敘敘舊的。”
尚煜城勉強撐著桌面,將臉撇向一側吃力地說:“兩國交戰,我雖然只是平民,也與你成水火之勢,沒有什麼舊情好敘的。”
藤井探著頭看過來,挑了挑眉毛虎視眈眈地問:“昨天下午,你在幹什麼?”
尚煜城詫異地扭頭看向他,雙手緊緊撰著桌角邊兒上。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槍響,藤井急忙來到門外檢視。
只見佐藤正被人一腳踢飛至幾米遠,費力地爬起來舉槍怒吼道:“混蛋!”
這時,剛剛踹飛佐藤的男人扒開眾巡捕,從中脫穎而出。
此人是上海巡捕頭兒張天瑞。
“佐藤!”藤井及時叫住他。
張天瑞肆無忌憚地走到佐藤跟前兒,用胸膛抵住槍口,大聲喝道:“開槍,開槍啊!”
憤憤然地雙手叉腰,滿臉的不甘心,毫不示弱地說:“我還不信了,一個偽軍敢在法租界裡,用槍指著一個巡捕。”
佐藤被逼得連連後退。
張天瑞囂張跋扈地講道:“我告訴你,法巡治安條例第二十條第一款,明問文寫著,持槍拒捕,不問案由就地正法,想死你就接著舉。”
佐藤很是不甘心,索性直接抵著他的肋骨處,無能地怒道:“混蛋!”
藤井見形勢不對勁,緩緩走來笑臉相迎地詢問:“你叫什麼?”
張天瑞不屑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偽軍,囂張地說:“我叫張,天,瑞,法租界麥蘭捕房的巡捕,你又叫什麼?”
屋內,尚煜城見藤井出去,自己偷偷走進臥室,摟住已經虛弱不堪的田鹿。
田鹿詢問:“你是怎麼幹的?”
尚煜城小聲解釋:“我只是給他們,打了幾個電話。”
“那你跟這個日本人,是怎麼說的啊?”
“我叫他去該去的地方,然後同他講,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上海人。”尚煜城同他講道。
“藤井修一,我記住了!”張天瑞擺出一副誇張地表情,然後輕輕地將手槍挪開。
但佐藤卻不識好歹,又繼續拿槍抵住其胸口。
張天瑞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人,直接一巴掌朝佐藤的臉呼過去。
佐藤一個踉蹌,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張天瑞半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腦袋,調侃道:“不敢開槍,瞎舉什麼?”
說罷,帶著巡捕房的兄弟們徑直繞過二人,走進那間房裡。
佐藤覺得甚是羞辱,便想起身追趕上去,怒道:“混蛋!”
藤井緊緊地攔住他,阻止他的衝動無腦,忍下這一時的恥辱。
走進屋內,張天瑞在茶几底下發現那灘血跡,左顧右盼地詢問:“是誰報的警?”
猛然撇頭看向臥室裡,立刻發現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田鹿先生。
尚煜城急忙走來說:“是我!”
田鹿看向已經身亡的太太,喘著粗氣講道:“這些日本人,闖進我的家裡,殺了我太太,快,快把他們抓起來。”
張天瑞板著張臉轉身看向這二人,滿臉不爽地問:“是誰,殺的人?”
藤井輕蔑的眼神,直接指向身邊的佐藤說:“是他。”
張天瑞看到得瑟的佐藤,瞬間怒火中燒,直接拿起旁邊的瓷瓶猛得砸向他的腦袋,然後開始朝他腹部猛踹。
摘下警帽後還是覺得不解氣,又繼續狠狠地踹了一腳,扣好自己的警帽,覺得晦氣便走到尚煜城身邊。
佐藤的額角已經開始流血,但突然痴狂地大笑起來,然後慢慢站起身子,諷刺地看向張天瑞。
張天瑞氣不打一處來,臉頰微微抽搐起來,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在租界外面殺人放火,我管不著,但是現在你們既然犯在我手裡,”
扭頭看了看門外的巡捕,訓斥道:“看熱鬧呢?把他們銬上啊!”
門口的小囉囉們都不敢置信地看著張巡捕。
藤井苦笑著解釋:“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