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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東聽了青木荒服這麼說,不由得臉上露出了希望的神色。

他並不知道來的這個人究竟是誰,但是善於察言觀色的王東,從俞晉和謙恭的神色中,就猜到了這個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王東連聲叫道:“長官,我願意說,只要我知道的,我都願意說!求你們不要打我!”

“這樣不是待客之道,俞科長,我能冒昧地請求你把他放下來嗎?”青木荒服衝著俞晉和一鞠躬,然後說道。

俞晉和連忙也衝著青木荒服一鞠躬,說道:“行啊,青木課長髮話了,俞某當然遵從。”

說完之後,俞晉和衝著趙文生說道:“老趙,先把他放下來。”

趙文生把王東從刑架上把王東放了下來,拎著他扔進了一張椅子上。王東揉著自己的手腕,衝著青木荒服一臉諂媚地笑,說道:“長官儘管問,我一定如實回答。”

青木荒服點點頭,他對自己的這套方法很得意,他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王東的對面,盯著王東的眼睛,緩緩地說道:“我是喜多機關的偵緝課長青木荒服,你聽說嗎?”

王東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先是搖搖頭,然後覺得不對,連忙又點點頭。

青木荒服微微一笑,說道:“要說實話,沒有聽說過,就沒有聽說過,不用看我的臉色,你只需要說出你知道的就行。”

王東點點頭,說道:“青木太君的名字,我倒是聽我們巡官說過,我也是就聽了那麼一耳朵。沒想到太君的中國話說的這麼好。”

青木荒服點了點頭,說道:“多謝誇獎,我喜歡中國,而且也是從小在中國長大。所以不謙虛的說,我算是一箇中國通。”

“您這已經很謙虛了。”王東連忙拍了一句馬屁。

青木荒服好像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似的,他搖了搖手,說道:“時間不多了,我們開始吧。”

王東聽了這話。有些不安地點了點頭。

“從現在開始,你慢慢回憶,將小酒館中的這三個人平時說的話,以及做的事,或者見得朋友,去過的地方,只要你知道的,通通講給我聽,越詳細越好,不要怕講錯,只要真實就好。”

王東想了一想,說道:“這就太多了,從哪講起呢?”

“多不怕,慢慢來,從你最熟悉的地方講起。”青木荒服說道。

“民國25年,那個姓於的來到這裡,盤下了這間門臉,開了個小酒館。幾個月之後,招工招了這兩個人。”王東試探著慢慢說道。

“很好,就是這個樣子,我們就是在聊天。”青木荒服鼓勵的說道。

“我和姓於的和姓陳的不熟,和那個魏大頭倒是有點交情。”王東說道。

“魏大頭?”青木荒服問道。

“啊,就是裡面炒菜的廚子。他們之間從來不稱呼名字。他倆叫那個姓於的老於,姓於地叫他倆一個陳小二,一個魏大頭。”王東說道。

“嗯,很好,就是這樣接著聊。”青木荒服用筆在紙上一邊寫寫畫畫,一邊點頭說道:“很好,繼續。”

“我這人吧,好喝兩口。但是薪水又少,說實話別的地方咱又喝不起,所以有時候就去小酒館蹭一口酒喝。”王東說到這裡,就覺得口渴,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青木荒服很細心,這個微小的動作,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回頭對俞晉和說道:“俞科長,請為王君倒點水。”

王東接過俞晉和遞過來的水杯,咕咚咕咚兩口喝乾,把杯子遞給俞晉和,有些畏懼地說道:“能不能再來一杯。”

俞晉和沒有說話,又倒了一杯水,遞在了他的手中,王東又兩口喝乾,用袖子抹了抹嘴唇。

王東在喝水的時候,青木荒服在目不轉睛地觀察他,看到他喝水的樣子時,他露出了譏諷的笑容,想到這個人一點剋制力都沒有,這樣的人簡直太好對付!

王東喝完了水,不等青木荒服開口,就接著說道:“小酒館中的三個人,只有魏大頭有時和我喝兩口,那倆人基本上不沾酒。”

“魏大頭還好吃鴨腸,有好幾次和我喝酒,他都帶了鹽水鴨腸。我一吃就知道那是北井衚衕口老沙家的,別人家的做不出這個味!”

“我問魏大頭,說這是老沙家的吧?誰知道魏大頭他還不承認,非說是我們街底老方家的,咱是誰?咱老北平啊,打康熙爺哪會兒,咱老祖宗就在這兒了。一個破鴨腸咱能吃不出來?但是礙於面子,也不好意思揭穿他,也就將就了畢竟咱們又不花錢,管他誰家的呢。”王東一說起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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