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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素從後視鏡裡又看了邵逸青一眼,他算算日子,他老闆的發情期快到了,徐鳴付作為邵逸青這次選中的洩慾物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看著邵逸青下定決心,鄧素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有史以來,不做賠本買賣的邵逸青,也因為發情期的影響,犯了著急下手而未理清代價的賠本生意。
靈銳這事太大了,一不小心就得摺進去。
但轉念一想,就算他把嘉創砸了進去又怎樣?嘉創只是邵逸青無數傳說中最不值一提的成績之一。
鄧素也不多餘說些惹老闆心煩又沒什麼營養的話了。
車子開動,邵逸青在車上看明天的會議安排,叮囑了負責會議安排的女秘書幾句,不多時收到回覆,他就下了微信。
鄧素的車開得很穩當,疾緩有度,深夜裡的柏油馬路暢通無阻,空氣中飄著一股桂花的清香,道路兩旁的綠化帶修剪得平平整整,有一種庸俗無趣到極點的意思,毫不美觀,直到車子開上一座小高架,那些並不賞心悅目的風景才從邵逸青眼裡退出。
他在湘江待了十幾年了。
他在湘江結婚,在湘江生子,在湘江創業,也在湘江推翻了婚姻這場墳墓,他對這個城市早已經超出了對老家北京城的瞭解,十幾年來發生的變故太多,時而讓他忘記自己來自哪裡,這個城市已經強行融入他的骨血。
像一篇精美的手賬本,每一頁都炫彩漂亮,翻開前不知道會飛出怎樣的驚喜,在正驚喜入戲時,來到了結尾頁,你也只能發出一聲“啊,沒了”的嘆息。
“嗡嗡——”
車廂裡忽然響起手機震動聲。
邵逸青低頭看了一眼,扶著額頭,靠在車窗,慵懶地開啟手機,一個來自北京的電話,他沒有猶豫地接聽,叫了聲:“嫂子。”
邵逸青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比他長几歲,遠在京城,多年未曾來往,兩人並非因為同父異母有什麼嫌隙,相反,他跟自己這位哥哥的感情非常好,好到像是一個肚皮裡出來的,至於為什麼聯絡不頻繁,一是因為他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二是相隔甚遠,資訊不能互通,三是彼此都不是愛嘮叨的人,大事通個氣,小事問個安,如此就夠了。
再親密的關係活到後半生也都這個樣,邵逸青這個年紀,早就不追求那些虛浮的東西。
“逸青,不好意思,這麼晚還給你打電話。”電話裡,omega的聲音溫柔有力,有著未見其人就先被聲線吸引的魅力。
“我也沒睡,”邵逸青疊起腿,看著窗外的景色,接聽這位不常來往卻在關係上算得上親近的人,“深夜來電,有什麼事吧?”
“是,可能有點小事要麻煩你,”對方道:“是這樣的,承承從國外轉回來了,這事你應該知道,不過他好像沒法適應國內院校的生活,大學剛開始這段日子,沒少跟人發生衝突,此前就給他換過幾所學校了,可他安分不下來,北京這邊算是被他給惹了個遍。”
“你是想讓他到湘江來?”邵逸青很快接收這個資訊。
“是,他跟他父親不太對付,我認為承承脾氣暴躁跟他爸也脫不了關係,別人他也不服氣,除了對你還有點敬意,他想去你那兒,我想這點敬意足以使他安分點。”
出門在外就不如在家了,再親近的關係,不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能肆意,對方打的是這個念頭,邵逸青瞭然後道:“可以,我這兒隨時歡迎他,您那邊看著安排,我也許久沒見承承了。”
“不打擾你就好,”對方笑了笑,“湘江那邊我畢竟不瞭解,入學手續這塊得麻煩你,他學編導的,找個差不多的院校就行,人雖然混蛋,但成績還是過關的,這點會降低你跟校方的溝通成本。”
“嫂子,跟我就不用太客氣了,承承跟鵬鵬在我眼裡沒區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除非你對我不放心。”
“沒有,怎麼會,”對方積極地說:“那就把這事全權交給你了。”
“嗯。”
為表示關心,對方又提到邵逸青唯一的兒子:“鵬鵬馬上高二了吧?”
“對。”
“成績怎麼樣?”
“勉勉強強,”邵逸青說:“也是個混蛋頭子。”
鄧素聽著邵逸青打電話,大概判斷得出電話內容,邵逸青對別人沒什麼耐心,唯獨在北京老家那些人身上還算是有人性,兩人聊得順暢,一路上說說笑笑的,目的地就到了。
下車前,鄧素提醒道:“邵總,你今天使用抑制劑了嗎?”
邵逸青低眸看了看自身:“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