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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跟了好幾天,好像是因為得罪人了,客戶手裡的貨全部壓在自己手裡了,出不去,又因為什麼資金鍊斷了續不上尾款,中間可複雜了,他們眼淚鼻涕混在一塊兒,吧啦吧啦地說一堆,反正說到底就是沒錢。”
“那怎麼就你回來了?歐陽他們幾個還在那兒幹嘛?”
“都還在想解決辦法呢……”
“這還解決什麼?不是我們這邊讓他不滿意,資金鍊都出問題了還跟他耗什麼?收隊回來。”
“好我知道了,我出去給歐陽打電話,”周文斌唸唸有詞,“邵總,其實剛開始做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的,這種中低端企業很不穩定的……”
“有奶就是娘,人家手裡有鈔票,找你合作你還能不同意?”邵逸青說:“做設計的,大品牌給做,小作坊也給做,想賺錢就不能太挑三揀四,只是以後對這種中低端企業跟緊點就行,能及時止損。”
周文斌點點頭:“這次確實是我們這邊大意了,拖了這麼久……”
“下次注意就行了,先出去吧,一會再談。”
周文斌點點頭,臨走時又盯了徐文慧一眼。
邵逸青再看向徐文慧時,把桌子上的東西拿在了手裡,問:“徐女士,考慮好了嗎?”
到底是要在臨死之前志氣一把,還是保住現有的一切,都在一念之間。
“考慮好的話這份檔案我先替你保管,不用擔心我會出賣你,畢竟我不是及時雨,程咬金,我的交易是跟你兒子做的,我拿了好處的。”邵逸青的語氣沉穩,磁場凌厲,根本不像一個omega。
“你到底跟鳴付要了什麼?”
“回去問他,”邵逸青扶著辦公椅,對面前的女士道:“在明天我帶著這份檔案跟盛氏會面以前,您隨時可以停止交易。”
徐文慧還想問什麼,但又覺得已經不用再有猶豫。
現在,她沒有挑選盟友的能力。
在徐文慧走了不久以後,邵逸青接到了徐鳴付的電話。
此時的他正在設計部巡視,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也並不意外,甚至完全沒有從設計部走開。
“我媽說的話不算,我會跟你繼續合作。”聽筒裡,徐鳴付的聲音篤定。
第一句就是表達結果,這說明他很著急,也完全沒有動搖。
“那明天我就去為你屠龍了?”這一句邵逸青充滿玩笑的口吻。
“你到底要怎麼做?”徐鳴付還在打聽,顯然他是不放心的。
“憑藉我的三寸不爛之舌。”
“你說什麼?”
“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主角的嘴遁有多厲害,你不清楚嗎?”
“你真以為你是諸葛亮?!”
“我不是諸葛亮,也不是張儀。”邵逸青拿起一張設計圖,在視窗邊欣賞畫師的高超技法,“邵逸青有邵逸青的辦法。”
徐鳴付感到頭大:“邵逸青,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件事成不成對我們有多重要,這並不是能拿來玩笑的。”
“我沒有玩笑,其實我倒是想問你們呢,你真覺得給你們推遲簽約儀式就能讓靈銳起死回生了嗎?”
“那是我們的事,靈銳……對我們有重要意義,”徐鳴付的嗓音顫抖,“至少在我爸入獄以前,我不希望他看到他一生的心血歸屬別人。”
“你不會懂的。”
是,他怎麼會懂?
他這種玩弄感情的人,怎麼會懂這些深陷情感枷鎖中的高尚人格?
“掛了。”邵逸青掐斷了電話。
設計圖紙在邵逸青手上逗留了很長時間,這讓身邊的畫師惴惴不安,“邵總……有什麼問題嗎?”
邵逸青將畫紙歸還:“沒有,畫技進步了。”
·
次日,邵逸青收到了杜德忠的來電。
杜德忠說,他已經去到了現場,一旦見到了盛廷舟他就會牽線搭橋的,可前提是他今天並沒有看到盛廷舟。
“他不在嗎?”邵逸青問。
“其他人都來了,盛總是真沒影子。”杜德忠說:“他來了我會跟他說你想見他的。”
“不,不能這麼說。”
“嗯?你不是要見他嗎?”
“我是要見他,不過不能經過您的嘴。”下雨了,邵逸青站在視窗,看著流蘇般的雨絲順著窗沿滴落,拉成一條條不規則的曲線,“您只需要見到他後,向我報告他的方位就夠了。”
“就這麼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