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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環抱著樹枝,手腳並用,段辰三兩下就爬上了斜長出去的枝幹,站穩後,他小步往樹杈中間挪去。
&esp;&esp;伸出手去夠牆頂,段辰試探著懸空揮舞了幾下,才勉強扒住簷邊。因距離有些遠,樹枝窄而細,顫顫巍巍搖動的枝幹,看起來十分垂危。
&esp;&esp;好在段辰小心謹慎,當雙臂牢牢錮住牆時,他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esp;&esp;就當他以為可以逃之夭夭的時候,一道熟悉又令他驚懼的聲音,自身後響了起來。
&esp;&esp;“這麼晚了,去那裡啊?”
&esp;&esp;段辰生硬地轉過腦袋,身子緊緊繃著,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目光愕然地盯著,站於樹下的男子。
&esp;&esp;周圍焰光遍佈,下人們拿著火把圈住了整個院子,火光映照,恍若白日。
&esp;&esp;輝焰在凌景逸臉上跳動,話中平淡又似打趣的語氣,落入段辰耳中相當詭異。忽明忽暗間,段辰看不清他的表情,莫名卻感受到周身徹骨的寒意加之怒意。
&esp;&esp;昏亮中,段辰好像瞧見凌景逸似笑非笑,不自覺腳步後撤,想要看得真切些。
&esp;&esp;脆弱的搖搖欲墜的枝條再也支撐不住。咔擦——斷了———落下的時候,段辰只覺天旋地轉,頭頂的綠葉在無限縮小。
&esp;&esp;風聲在他耳邊沙沙呼嘯,只一瞬間,身體沉重地砸在了泥草上。地面激起一層塵土,五臟六腑好似被撞了出來,疼得他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esp;&esp;還沒給他時間緩過來,段辰就被迎面而來的兩個小廝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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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深夜的凌府修竹院,燈火通明。
&esp;&esp;大家都在院子裡等待著,本該就寢的凌少爺,不知為何,興師動眾帶上一屋子人,氣沖沖去到院牆捉人。
&esp;&esp;此刻,廂房之內只剩凌景逸和段辰二人,一上一下,一坐一趴。
&esp;&esp;段辰被麻繩從背後反捆了起來,嘴巴里塞著一個布團,對面的凌景逸悠哉地看著在地上掙扎的段辰,等到他實在累到沒力氣折騰倒在地上。
&esp;&esp;凌景逸:“想說話嗎?”
&esp;&esp;眼眶發紅,胸脯隨著強烈情緒起伏,泥土發硬結塊於衣服上,看起來很是可憐,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確實是需要教訓,當初既然說了要當他的書童,那就需要親自教給他一些規矩。
&esp;&esp;凌景逸單膝蹲在段辰前面,平視著他。
&esp;&esp;目光交匯時,段辰口中悶悶的嗚咽聲停了下來,凌景逸抬手,把布團扯落。
&esp;&esp;“快放了我,我要報官,官府會來抓你的,把你關進大牢裡!”
&esp;&esp;段辰心底忐忑得極,他不知道官府會不會真的來抓走凌景逸。
&esp;&esp;只是從前下山時,衙役所到之處無人敢上前,話本里又說官府是懲奸除惡的地方,既然討惡扶義,為何大家又懼又怕。
&esp;&esp;慌亂中,段辰只能搬出貧乏生平,所知道的最有威嚴之人。
&esp;&esp;凌景逸瞧著他張牙舞爪的樣子,像獵場裡被惹急了的兔子,咧開嘴巴,伸出爪子。
&esp;&esp;在敵人看來,這點反抗猶如蚍蜉撼樹。
&esp;&esp;“哦?是嗎,但是你好像簽了凌府的契紙。”
&esp;&esp;“若是我在衙門裡說你私逃出府,耗了好些財力人才,才將你捉了回來,你說牢獄是關的是你還是我呢?”
&esp;&esp;說著,還抽出身契,得意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esp;&esp;段辰掙扭著身體,眼睛死死地盯著凌景逸手中那張,在空中嘩啦嘩啦響的宣紙。
&esp;&esp;“你說說你大半夜的出門,我還以為你又遇見黑衣人,出事了呢,讓大家一頓好找,火把都用了一大堆。”
&esp;&esp;凌景逸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算啦,看在你我之間有一點點主僕緣分的面上,大概給我兩個銀石,你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