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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得知了結果,百姓們紛紛退去。而在廣場的一角,焦急等待的張六興在聽聞安臣唸完之後,便是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esp;&esp;刑房。
&esp;&esp;“啪!”內間傳來一聲脆響,聽著似乎是什麼瓷器被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外間的書吏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給霜打的茄子一般,縮著腦袋坐在那裡,別說說話了,連一點兒動靜都不敢發出來。
&esp;&esp;紀司明狠狠的一腳把上好松木打造的椅子給踹翻在地,椅子滾了幾滾,撞在牆上,蹭掉了幾塊白膏。
&esp;&esp;穿著布鞋的腳踢在硬木上,硌的他也是一陣劇痛,這股子疼痛更是加重了他心中的怒火,讓他煩躁之極,恨不能大吼大叫一番。但這是在衙門裡,他可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發洩,只能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喉嚨中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
&esp;&esp;紀司明眼珠子都是紅的,臉頰上的肉一突一突,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esp;&esp;雖說審案是大明朝地方官的本職工作,但並不是所有地方官都是那麼勤於政事的,每年的案子,地方官能親自審理的,能有個是十分之二三就不錯,剩下的,其實都是刑房在經辦,到時候把案子的審訊結果報上去就成了。
&esp;&esp;可以說,審案這一塊兒,是刑房的差事,在秦州州衙,就相當於是他紀司明的權力。
&esp;&esp;但今日,大老爺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這個案子安排給了聞安臣——這個進刑房不過一日的小兔崽子來審理,完全視他如無物,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而且,是當著刑房上下所有人的面!
&esp;&esp;而且,最重要的還不是面子問題,而是實實在在的利益——有了這麼一齣兒,明眼人都知道,有了聞安臣,大老爺辦案再也不需要倚仗於他,那麼以後誰還給他送禮請託辦事?他還怎麼發財?
&esp;&esp;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esp;&esp;“聞安臣!”紀司明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名字,滿臉都是怨毒:“我要你死!”
&esp;&esp;州衙外面的百姓散去之後,聞安臣便回了刑訊的那房間,然後讓兩個衙役押著張少謦,往男監走去。男監和女監緊挨著,都是在一個大院子裡。這院子位於整個縣衙的西南角上,佔地面積頗大,正北邊兒,坐北朝南的乃是獄神廟,裡頭供奉的是蕭何。然後按照男左女右的格局,站在獄神廟前,左手邊也就是東邊乃是男監,西邊是女監,正對著獄神廟的那幾間房子則是重犯監。這重犯監修的就和其他房子不同,面積不大,但都是用青石建成,極為的堅固。
&esp;&esp;孫阿七等幾個獄卒的住處,則是就在獄神廟邊兒上的偏房裡頭。
&esp;&esp;這會兒幾個人正閒著無聊蹲在獄神廟外頭的臺階上曬太陽,聽見腳步聲,一抬眼瞧見又是聞安臣來了,孫阿七撮了撮牙花子,頓時覺得一陣膈應得慌。這人來了,準沒好事兒。
&esp;&esp;他這回還真就猜錯了,聞安臣這次過來,確實是好事兒。張少謦雖說已經認罪,但按照大明朝的規矩,是秋冬問斬,黎澄得先把事情的經過行文鞏昌府,而後陝西布政使司,而後朝廷,一層層遞上去,等答覆下來才成。也就是說,張少謦要問斬,怎麼著也得今年秋冬了,說不定還能拖到明年。問斬之前,自然就得關押在此,少說關押幾個月,多則一年多。
&esp;&esp;一聽聞安臣說明白,孫阿七等人頓時是笑逐顏開,對待聞安臣都熱情了不少。此時的張少謦在他們眼中,那簡直就是送財童子啊!
&esp;&esp;《肛門塞蛇殺夫案》完!
&esp;&esp;(下面還有更多更驚險更離奇的案子喲……而且主角進入了州衙,也會逐漸水漲船高,敬請期待!)
&esp;&esp; 安頓
&esp;&esp;在大明朝,但凡家裡有人進了大牢,那這家人肯定是要出錢打點的,若不然被關押的那人在牢中定然是慘不忍睹,受盡折磨,說不定還會瘐死獄中。而張家是秦州城大族,張少謦又是張六興唯一的孫子,張家自然是捨得花大價錢保他在獄中安全且不受罪的。孫阿七腦海中立刻閃現出無數的手段,呲著牙嘿嘿一笑,已經做好了在張家身上狠狠撈一筆的準備。
&esp;&esp;把張少謦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