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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好後生,是個博覽群書的。你們這些年輕人,現在看這種書的很少了。”黎先生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讚賞。
&esp;&esp;聞安臣笑道:“先生過獎,學生自小不務正業,專好看這些閒書。”
&esp;&esp;“他人說是閒書,我說這是最管用的好書!讀書若是不用到實處,還讀的哪門子聖賢書?”黎先生淡淡道。
&esp;&esp;這話,聞安臣就不大好接了,這黎先生不知道是什麼路數的人,說不定大有來頭,人家說這種話可以,但他要是敢說,那就是情況不知天高地厚了。
&esp;&esp;聞安臣岔開話頭道:“當然,學生方才所說,都是臆測,實在是太過主觀。說不定,這婦人和他相公本就沒什麼感情,而她又是擔心相公死後她的生活,所以不哀而懼。如此,倒也是說得通的。”
&esp;&esp;聽聞安臣這麼說,黎先生眼中更是增加了幾分欣賞。讀書卻又不盡信書,能夠質疑,提出自已的想法,這後生,書讀得活,人也知道變通,日後定非等閒!
&esp;&esp;不過他並不贊同他的觀點,他指了指那婦人,語氣非常肯定道:“這婦人,肯定有鬼!”
&esp;&esp;兩人又聊了兩句,聞安臣便即告辭。
&esp;&esp;他又把謝韶韻背在背上,往城門走去,不過聞安臣忽然變得很沉默,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esp;&esp;耳邊忽然響起謝韶韻怯怯的聲音:“你,方才是不是故意跟我說的那話?”
&esp;&esp;聞安臣心裡一震,面色卻是如常,他側臉看看謝韶韻,低聲道:“怎麼講?”
&esp;&esp;“你問我婦人是不是有鬼的時候,雖然是跟我說話,但眼角的餘光,是看著那位黎先生的。而且……”她頓了頓,道:“一路上過來,我知道你是一個很穩重的人,如果不是另有所圖,斷然不會當著陌生人的面故意大聲說這種話。”、
&esp;&esp;聞安臣默然。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女孩兒,如此心細縝密。
&esp;&esp;“是。”聞安臣點點頭,低聲道:“當時我一眼就看出,此人非富即貴,肯定不凡。你我的情況,你是清楚的,以我現在的情況,肯定不可能投奔那勞什子的遠房親戚。能在這裡多結識幾個朋友,總是好的。”
&esp;&esp;謝韶韻看著他,嘴角忽然露出一絲笑意,道:“你能和我說這些,我很歡喜。”
&esp;&esp;從聞安臣的話中,她能感受到聞安臣對她的重視。
&esp;&esp;秦州城牆高大厚重,巍峨聳立,不過比起西寧衛來要差的太多,畢竟西寧衛乃是軍城。城門口有人守衛,不過不是兵丁,而是壯班的民壯,屬於衙門裡三班之一。查過了兩人的路引,又收了入城的錢,錢不多,一人三文大錢。而後兩人便是順利的進了城。
&esp;&esp;進入城中,看著呈現在眼前的繁華街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鱗次櫛比的店鋪,聞安臣忽然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esp;&esp;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在心中告訴自已:“記住,我是聞安臣,從此之後,世間再無裴長卿其人!”
&esp;&esp;一刻鐘之後,聞安臣站在了一家客棧門口。客棧不大,只有三間店面,不在臨街,而在一處巷子裡頭,是以就比較安靜。聞安臣需要的就是安靜,他要在這裡好好規劃一番前路。
&esp;&esp;進了客棧,早有跑堂的小二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聞安臣一襲土子的闌衫,一看就知道是個讀書人,而且氣度不凡,讓人不敢小覷。倒是謝韶韻,穿著一身陳舊的粗布衣服,一路過來又有些髒汙了,看著讓人皺眉。
&esp;&esp;這等市井間廝混的人,眼神最毒,目光從聞安臣長長的包裹上一掃,便是笑嘻嘻的拉長了聲音道:“喲,老客來嘍,快請進來,咱們店店不大,人實誠,數得著的乾淨,老客您不是 州官辦案
&esp;&esp;但謝韶韻還站在那兒不動。聞安臣一琢磨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他笑道:“正巧,我要出去買些東西。”
&esp;&esp;“別!”著急之下,謝韶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可憐兮兮道:“我一個人,害怕。”
&esp;&esp;“那你就洗吧!”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