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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張靜修倒也不生氣,他本性還是很寬厚的,只是笑笑:“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但以後你要想了,可以來京城尋我,張府在哪兒,你在京中隨便一問就能知道。”
&esp;&esp;卓安平躬身道:“多謝公子。”
&esp;&esp;比武比完了,眾人散去,聞安臣則是陪著張靜修離開州衙。
&esp;&esp;“後日一大早我就要走了,明晚一起吃個飯吧。”
&esp;&esp;張靜修邀請道。
&esp;&esp;“好。”聞安臣滿口應承下來,笑道:“這是秦州,我算是主,你是客。這飯該我請。”
&esp;&esp;張靜修也不推辭,笑道:“那得選最貴的酒樓。”
&esp;&esp;聞安臣哈哈一笑:“對了,怎麼這就要走了?”
&esp;&esp;“本來昨日就該離開了。只是因著這案子給耽擱了,不過這兩日耽擱的值,見識了你這神鬼莫測的手段。”張靜修笑道。
&esp;&esp;兩人說了一陣,聞安臣瞭解到,原來張靜修這次出來,已經足足有六個月了,去年沒過年就出來了,新年還是在延安府過得。他這一次出來,目的就是遊歷。張居正膝下有六子一女,他對女兒極為寵愛,但卻對這幾個兒子要求很嚴格。大明朝文官不同武將,能得到父蔭直接出仕為官的極少,絕大部分文官家的子弟,想要做官,還是要科舉,還是要苦讀書的。
&esp;&esp;張家的幾個兒子,讀書都很不錯,長子敬修和三子懋修更是頗有文名。但張靜修就要差了點兒,他歲數也小,也讀不下書去,張居正屢次約束無果,乾脆便放他出來遊歷。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也是他很推崇的。
&esp;&esp;張靜修出京西遊,一路過宣大,走延綏,到西安,而後又去了西寧衛。在西寧衛呆了數日之後,方才迴轉,鞏昌府和秦州,他去的時候就已經路過一次了。在外面呆的時間已經太長,也是得回去了,免得家裡人掛念。
&esp;&esp;兩人邊走邊說,到了州衙,張靜修便即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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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正是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溫度還沒升起來,有點兒冷清清的意思。
&esp;&esp;聞安臣吃過早飯整理好衣衫,告辭了謝韶韻,便準備去衙門。
&esp;&esp;他晃了晃腦袋,感覺大腦似乎還有些昏沉,那種懵懵的感覺讓人很難受。
&esp;&esp;這是宿醉的後遺症。
&esp;&esp;昨夜他宴請張靜修,就在四海樓。聞安臣這段時日老是去那兒吃飯,都跟老闆頗為熟悉了。秦州城中這麼一位權力人物外加風雲人物來自家店裡吃飯,那掌櫃的也是覺得與有榮焉,這是極大的體面。是以聞安臣每次去,他都要過來問候一下,混個臉兒熟,而結賬的時候,還會有不小的折扣——若不是聞安臣堅持要付賬,他直接就不收錢了。
&esp;&esp;兩個人,一桌菜,不知道多少酒,這頓飯,從天色剛擦黑一直吃到街上空蕩蕩沒多少人。離開四海樓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人家打烊的點兒一個時辰了。
&esp;&esp;飯沒吃多少,酒喝了許多。
&esp;&esp;聞安臣本不喜歡喝酒,但張公子敬的酒,他來者不拒,酒到杯乾。
&esp;&esp;多喝了幾杯之後,張靜修問他,為何現在他對自已的態度比以前好多了?是不是因為知道了自已身份的緣故?
&esp;&esp;聞安臣淡淡笑道:“你這人本性不壞,我願意跟你當個朋友。你若是覺得我是在巴結奉承你,那我現在就走!”
&esp;&esp;這是聞安臣的原話,也是他的本心。
&esp;&esp;沒錯兒,他是想交好張靜修,但不代表著他要低三下四的去巴結。
&esp;&esp;聽了他的話,張靜修開懷大笑,連聲說要跟聞安臣多喝幾杯。他說,他也想有聞安臣這麼一位朋友,怕的就是他跟自已是另有居心。
&esp;&esp;聞安臣看的出來,他說的是真心話。
&esp;&esp;既然交了心,那就沒什麼不好說,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氣氛很快就熱切起來。兩人天南地北的胡扯閒聊,才發現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