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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其實趙言志真正的死因,是回房之後,喝了有毒藥的茶水。後來衛氏把剩餘的那些茶水都倒進了馬桶,,更是毒殺了一位堂堂從七品朝廷命官,若是說他只是為了對付屬下,那屬下萬萬不敢相信!”
&esp;&esp;“我明白,我明白!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esp;&esp;黎澄忽然擺擺手,神色間有著掩不住的煩躁,他冷哼一聲,臉色難看道:“紀司明一個人,做不成這等事!他背後站著的,肯定有人,不消說,自然是徐惟賢,你一直把話往這上面引,沒必要,我早就曉的其中是不簡單的!紀司明佈下這麼大一個局,說是隻想著對付你,本官也是不相信的。肯定是徐惟賢拿來對付你和我,咱們兩個的!而且,應該是主要對付我!只消得到時候衛氏等人翻案,本官也脫不了干係!”
&esp;&esp;聞安臣道:“大人明鑑秋毫!”
&esp;&esp;他本以為接下來黎澄會說怎麼對付徐惟賢,但卻沒想到黎澄神色有些難看道:“只是知道是徐惟賢在背後算計我又能怎樣?”
&esp;&esp;聞安臣不由得愕然。黎澄是秦州知州,徐惟賢不過是同知而已,而且黎澄明顯能力比徐惟賢更強,年紀也小,前程是更為遠大的,怎麼他還不敢對付徐惟賢?難不成是徐惟賢背後也有很大的靠山?
&esp;&esp;黎澄似乎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他淡淡一笑:“徐惟賢背後沒什麼靠山,他年歲也不小了,也快要致仕了,我要真對付他,證據確鑿之下,是沒人肯為他出頭的。但若我真是這般做了,只怕上官對我也會有看法了。”
&esp;&esp;黎澄嘆了口氣:“我剛來秦州城,固然是連破大案,但是在上官眼中,卻是搞得秦州雞犬不寧。而且現下三老爺死了,若是再出這麼一件大事,把二老爺也給拿問下獄,那隻怕我在秦州城也呆不住了。”
&esp;&esp;聞安臣不由得愕然,卻是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一層關節。
&esp;&esp;“又長見識了。”聞安臣心中暗道:“果然這大明朝的官場,內里門道極多,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在其中如魚得水的。需要下狠手的時候絲毫不能留情面,需要忍的時候也要忍得下去。今日卻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esp;&esp;他忽然有些同情起現在的黎澄來了。
&esp;&esp;剛上任沒多久就有一位堂堂從七品官員被毒殺,而身為知州竟然沒查清楚死因就貿然上報結案,這等罪過,足以讓黎澄把罷官免職了。徐惟賢設下的這個局足以葬送黎澄的政治生命,而黎澄偏偏還有諸多顧忌,不能向他下手!心中之憋悶,可想而知。
&esp;&esp;“雖說不能下狠手讓他被下獄拿問,但至少他現下把柄在本官手裡捏著了。”黎澄卻是似乎完全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他微微一笑,道:“把柄在我手,以後徐惟賢只好做個泥塑木偶了,全然就是擺設。日後秦州城,便是本官一人說了算,再不用受他的制肘。說起來,倒也是一件好事。”
&esp;&esp;聞安臣湊趣道:“若是他老老實實的,便讓他安然致仕。若是他不老實……”
&esp;&esp;黎澄哈哈一笑:“那就要看本官手段了!”
&esp;&esp;又說了幾句,黎澄便道:“你且先下去吧,這個案子,這就算是結了,不用再向下窮究了,就到紀司明這裡為止,別再把徐惟賢給扯出來。徐惟賢那裡,本官會找他去說。”
&esp;&esp;“是!”
&esp;&esp;聞安臣心領神會,低頭應是。
&esp;&esp;回到刑房,聞安臣立刻重新開審,又把早間審過的那些東西拿來重新問了一遍,不過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一個人的問,而是每個問題都問所有人,一人回答,其他人補充。如此一來,形成的供詞就更加的有說服力。
&esp;&esp;一邊鞠孝忠細細的記著,聞安臣特意叮囑他了,不用求快,但一定要細緻,一個字兒都不能錯!
&esp;&esp;這一問,又是問了整整一個上午,日上三竿才算結束。
&esp;&esp;鞠孝忠面前的卷宗已經擺了許多,都是這兩日的審訊記錄。
&esp;&esp;聞安臣站起身來,長長的抻了個懶腰,渾身骨骼一陣噼裡啪啦的響。坐的時間久了,覺得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