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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到這一層,紀司明再不停留,轉身便走。

&esp;&esp;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邊廂聞安臣等人押著潘定來到了州衙,把他帶到了刑訊室裡。

&esp;&esp;刑訊室中,血腥味兒極為濃厚。衛氏已經醒了,神情委頓的坐在哪裡,而趙長青和那侍女,身上也都有不少傷口,滿身都是血汙。一聽到開門的聲音,看到走進來的聞安臣,趙長青立刻渾身哆嗦起來,這兩天,只要是聞安臣過來,他肯定要被拷打審訓一頓。

&esp;&esp;他是真覺得冤枉,他什麼都不知道啊!從策劃到實施,所有的事情都是衛氏一手操辦的。看到聞安臣的目光落在自已身上,趙長青立刻掙扎著跪在地上,泣聲道:“這位大老爺,草民實在是冤枉啊,草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該說的,草民都說了!要不這樣,您給一份供詞,草民立刻畫押,秋後問斬草民也認了,您就別打了啊!”

&esp;&esp; 這才是真相!

&esp;&esp;在州衙被關著的這兩日總算是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他的地位,他昔日的權勢,他死去的老爹,在聞安臣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總算是認清了形勢。

&esp;&esp;他也實在是給打怕了,現在連這等話都能說出來。其實他受刑並不重,至少遠遠比不過衛氏,論起強度來,也就是衛氏的三四成。但衛氏出乎意料的堅韌,硬是死頂著不招。而趙長青出身優渥,從小就沒受過什麼苦,現在根本就扛不住。

&esp;&esp;瞧見他這般,衛氏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濃濃的不屑。

&esp;&esp;聞安臣皺著眉頭瞧著趙長青,淡淡道:“你膽敢弒父,秋後問斬是肯定的,誰也救不了你。不過你也該慶幸,估計以後不會再打你了。”

&esp;&esp;趙長青一聽這個,頓時大喜過望,他現在可管不了那麼許多,甚至聞安臣別的話他都沒聽清楚,只聽到了那五個字:不再打你了。於他而言,只要現在不捱打,那就千好萬好。

&esp;&esp;不理會趙長青的千恩萬謝,聞安臣指了指潘定,衝著衛氏淡淡笑道:“衛氏,這是咱們州衙的馬科主事潘定,不知道你們兩個認不認識?”

&esp;&esp;衛氏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聞安臣這麼問她,她也搖頭不語。

&esp;&esp;“不著急。”聞安臣咬著牙一笑:“很快你們就會認識的!”

&esp;&esp;他走回到桌子旁邊,盯著潘定問道:“潘主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為什麼拿你,你也該知道。我聞安臣的名聲,你也該聽過,既然你落到了我的手裡,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我不想對你用刑。咱們終歸都是州衙的同僚,鬧到要用刑的那份兒上,也不好看!”

&esp;&esp;“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潘定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聲音乾澀道。只是他眼珠子四處亂轉,分明是十分心虛。

&esp;&esp;“我不問你別的!”聞安臣厲聲喝道:“我只問你一句,是誰教你在宴席上說的那句話?”

&esp;&esp;“啊?”潘定如遭雷擊,渾身巨震,失聲道:“你,你怎麼知道?”

&esp;&esp;他一開口,便是自知失言,趕緊閉嘴。

&esp;&esp;只是縱然閉嘴,也是來不及了。

&esp;&esp;聞安臣朗聲長笑:“哈哈,尾巴露出來了是吧?”

&esp;&esp;“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招,還是不招?”聞安臣笑容一收,死死的盯著潘定,厲聲喝道。

&esp;&esp;“看看他們,你想不想也嚐嚐咱們刑房傢伙事兒的滋味兒?”聞安臣指著衛氏幾人,寒聲道。

&esp;&esp;潘定看了看那幾個別拷打的血肉模糊的人,目光尤其是在衛氏身上多停了一會兒。

&esp;&esp;他又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神色間依舊有些猶豫不決。

&esp;&esp;聞安臣已經不耐煩再跟他多費唇舌了,一揮手:“用刑。”

&esp;&esp;潘定的意志並不比趙長青強多少,夾棍夾上手指,剛剛拉了兩下,潘定便扛不住了,發出了嘶聲裂肺的慘叫,哭號叫喊之聲只怕能傳出去老遠。

&esp;&esp;“我招了,我招了。”潘定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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