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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鞠孝忠幾個趕緊應了。
&esp;&esp;聞安臣出門,直接去找洪大熙。還好,今夜洪大熙值夜,這會兒並未回家。
&esp;&esp;聞安臣把洪大熙拉到一處僻靜地兒,問道:“紅老哥,那一日三老爺確實是喝了老鱉湯是麼?”
&esp;&esp;“是啊!”洪大熙道:“這事兒不光我,大夥兒都知道啊!三老爺那天跟馮巡檢打賭說不喝來著,結果還是偷喝了半碗!”
&esp;&esp;“怎麼了老弟?”洪大熙問道:“這案子還有反覆?”
&esp;&esp;聞安臣搖頭不語,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esp;&esp;於他而言,有一點是很致命的,那就是某些證詞是自相矛盾的。比如說現在聞安臣已經知道趙言志是不喝老鱉湯的,但是現在問洪大熙,洪大熙卻說趙言志喝了,而且大廳中不少人都知道他喝了。
&esp;&esp;這就和事實相悖了,但問題是,洪大熙完全沒有必要撒謊啊!
&esp;&esp;聞安臣必須要把這點給解釋清楚。
&esp;&esp;他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但再去想的時候,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他立刻急切道:“洪老哥,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esp;&esp;洪大熙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到:“我說,都知道三老爺偷喝了啊!”
&esp;&esp;“對,對,就是這個詞兒!偷喝!他們怎麼知道趙言志偷喝的?”
&esp;&esp;聞安臣立刻問道:“你們怎麼知道他偷喝的?既然是偷喝,可有人看到了?”
&esp;&esp;“啊?看到,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他偷喝。”這個問題把洪大熙跟問住了,他撓了撓頭,道:“上但來的時候都是一大碗,結果等他走了,他那一碗只剩下半碗了,這不是偷喝了是什麼?”
&esp;&esp;聞安臣忽然幽幽道:“萬一,一上來就只上了半碗呢?”
&esp;&esp;“啊?”洪大熙呆呆的張大了嘴。
&esp;&esp;聞安臣道:“洪老哥,你把當日的那情況細細的跟我說一遍。”
&esp;&esp;“好!”見他臉色鄭重,洪大熙也意識到事態嚴重,他仔細的回憶了一番,而後便把那日的事情,盡最大可能的仔細講述了一番。聞安臣一邊聽,一邊在腦海中還原。聽他說完,聞安臣沉吟片刻,道:“你方才說,你們都是聽了那小吏喊之後,方才圍上去,然後才看到趙言志碗中只剩下半碗老鱉湯的?”
&esp;&esp;“沒錯兒!”洪大熙很是肯定的點點頭。
&esp;&esp;“哈哈,洪老哥,你可是幫了小弟大忙了!”聞安臣哈哈大笑道。
&esp;&esp; 慌亂
&esp;&esp;他此時心中已經有底兒了。
&esp;&esp;接著,聞安臣又去問了好幾個參加過當日宴會的人,專門就問他們這一段,果然,大夥兒說的並沒太大差別,他們都是聽了那小吏喊之後才去看的。
&esp;&esp;聞安臣問完他們,基本可以確定了,那小吏也有重大嫌疑,可稱為是此案的從犯!他在那個時刻,喊那麼一嗓子,就是為了誤導大夥兒,讓大夥兒認為趙言志偷喝了老鱉湯。哪怕誰都沒親眼看到,但會讓他們認為這是一個事實!
&esp;&esp;其目的,當然是讓聞安臣認為趙言志喝了老鱉湯,並將其此事引為證據!
&esp;&esp;當真是好算計!
&esp;&esp;而那小吏的名字也浮出了水面:馬科主事潘定。
&esp;&esp;聞安臣去找了黎澄,請了牌票,而後立刻便找洪大熙去抓人。
&esp;&esp;潘定的住處在南城,距離州衙很有一段距離,要過去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esp;&esp;幾乎就在同時,州衙外不遠處,同知徐惟賢的府邸之中。徐惟賢這個秦州同知照理說生活起居處理事務都已經在州衙的同知衙之中,但這是國朝初期的規矩了,現在還有幾個遵守的?他在秦州城呆了也有不少年份了,自然也是很攢下了一份家當,壓在州衙外面購置了宅子。
&esp;&esp;徐惟賢在花廳之中來回踱著步子,神色間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