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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絲毫破綻!
&esp;&esp;怎麼可能不是宅子裡的人殺的?
&esp;&esp;這等隱秘的投毒案,如果沒有宅子裡的人做內應,是不可能做到的!那就只有後者這個可能。
&esp;&esp;聞安臣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張公子身邊,會不會有那麼一位能人,能夠做到幫所有人都編織謊言?
&esp;&esp;正思忖間,孫少鏘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湊到聞安臣耳邊道:“司吏老爺,幾個昨日和尹耜庸喝酒的人已經查出來了,都是商人。不過現在在秦州城的只有兩個,還有兩個,一個是前日,一個是昨日,出城去了。我已經問過了他們的家人,知道了去處,要不要追回來?”
&esp;&esp;“不用了。”聞安臣淡淡道:“把那兩個找來就成了。”
&esp;&esp;“是!”
&esp;&esp;孫少鏘自出去帶人去了,趁著這個當口兒,聞安臣開始審尹耜庸的貼身小廝。
&esp;&esp;小廝年歲和鈴鐺相仿,眉清目秀的,很是俊俏。聞安臣瞧了一眼,心中便是想起一些傳言來,據說尹耜庸性好漁色,無論男女,這貼身小廝只怕也是兼做孌童的。他這等身份,怕是也能知道很多東西。
&esp;&esp;聞安臣又問了很多,比如說尹耜庸有沒有什麼有深仇大恨的敵人之類的事情,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不過倒是確認了一點——尹耜庸從酒宴上回來一直到到許氏那裡,都沒吃過別的東西。
&esp;&esp;這小廝被帶了下去後,又等了一陣兒,孫少鏘來報告,說兩個昨日和尹耜庸一起吃酒的商人都帶來了。
&esp;&esp;能跟尹耜庸一起吃酒,這兩位自然也不是等閒之輩,都是頗有名頭身家的大商人,這會兒也是不慌不忙,聞安臣問什麼,他們就答什麼,實在想不起來的,直說不知道,態度很從容。
&esp;&esp;聞安臣其實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儘量互相配合著如實回答,會讓案子進展更順利。
&esp;&esp;一番審問,聞安臣細細觀察之下,排除了他們投毒的可能性。
&esp;&esp;接著,他們吃酒的那處酒樓的掌櫃也被帶了進來,那掌櫃一進來,聞安臣剛問了一句,他就叫起了撞天屈。
&esp;&esp;“大人明鑑,咱們酒樓裡的小二,跑堂兒的,下頭伺候的人,吃的飯菜都是客人吃剩的。若是那尹老爺真是在俺們那兒中的毒,只怕俺們酒樓中也有人要死了。但現在,一個個活兒的好好地!大人明鑑吶!咱們那兒,最是清清白白的去處,絕不可能出這等事情的。”
&esp;&esp;胖掌櫃急的滿臉油汗。
&esp;&esp;由不得他不著急,幹他們這行兒的,一旦傳出去在他們酒樓中發生了這種事情,誰還敢來吃飯?對生意是絕大的影響。
&esp;&esp;聞安臣又問了幾句,就讓他下去。
&esp;&esp;案子審到現在,事態基本已經明朗。
&esp;&esp;看來,問題就出在兩樣東西上——那一碗沙參玉竹蓮子百合湯和那一壺茶。
&esp;&esp;不大可能是宴會的時候中的毒,至少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有這麼一種能夠服毒之後半個多時辰之後才毒發的毒藥。就算是有,在中毒之後,尹耜庸肯定也會出現一些異常反應,但現在根據口供,他除了咳嗽之外是沒有異常反應的。而咳嗽是老毛病了,不能算作異常。
&esp;&esp;所以,很可能毒藥就在飲子或是茶中,而尹耜庸應該是服毒之後沒多一會兒就死了,只不過許氏發現的很晚而已。
&esp;&esp;這一點,老仵作那裡也得到了證實。
&esp;&esp;所以,現在需要物證。
&esp;&esp;物證此時就擺放在聞安臣左手邊的桌子上。
&esp;&esp;一壺茶,兩個茶杯,一碗沙參玉竹蓮子百合湯。壺中茶水還有大半,碗裡的飲子,則還只剩下一個底兒,也就是夠舔上兩口的。銀釵用皂角水洗乾淨之後,分別測驗。
&esp;&esp;插入茶水之後好一會兒,並無任何反應,但插入沙參玉竹蓮子百合湯中之後,過了一會兒,卻是變得有些發烏。
&esp;&esp;看到這一幕,堂上響起了書吏們一聲振奮的歡呼。聞安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