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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反倒是許氏,身份不一樣,最多是被趕出尹家。

&esp;&esp;想到趙氏的悲慘命運,聞安臣心中頗為不忍,只是這種事情,也實在是不太好張口。

&esp;&esp;不過尹刈葦是很細心的,見聞安臣欲言又止,他問道:“聞官人,可是為的這趙氏?”

&esp;&esp;“在下實在是不好張口。”聞安臣嘆息道:“只是畢竟是一條人命,尹兄你看……”

&esp;&esp;“我明白了。”尹刈葦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神色,他自認為猜到了聞安臣的用意。

&esp;&esp;聞安臣沒想到尹刈葦會想到別處去,只是以為尹刈葦答應自已放過趙氏了,便笑著道謝。

&esp;&esp;——

&esp;&esp;中午回家吃飯,一路來回,聞安臣又是享受了被人不時注視的待遇。案子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頓時成為秦州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聞安臣這個名字,自然也是不斷隨之出現。當然,由於黎澄和徐惟賢都下了封口令,所以張靜修的事情,市井之間是不知道的。

&esp;&esp;那些知道的,都不敢亂說。

&esp;&esp;案子的細節有的大夥兒知道,但也有很多地方是以訛傳訛,但甭管怎樣,現在在民間,聞安臣這個名字,幾乎已經和神人畫上等號了。

&esp;&esp;謝韶韻得知案子破了,也是格外歡喜,聞安臣一邊吃飯,一邊給她講著細節,把謝韶韻都給聽的入迷了。

&esp;&esp;下午,刑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sp;&esp;聞安臣正在那裡翻看卷宗,外面忽然起了一陣騷動,有人說話的聲音,似乎還有椅子被帶翻發出的聲響。他皺了皺眉,剛要說話,門卻被推開了。

&esp;&esp;然後張靜修走了進來,懷慶抱著刀,面無表情的跟在後面。

&esp;&esp;鞠孝忠跟在後面一臉的苦笑,張相爺的公子要硬闖一個刑房司吏的屋門,他可不敢攔。

&esp;&esp;“張公子!”

&esp;&esp;聞安臣起身,微微抱拳躬身,算是行禮。

&esp;&esp;這段時間的相處,卻也大致摸清楚了張靜修的性子,這個貴公子,你若是對他特別熱情,只怕他反而不喜,你若是對他冷冷淡淡的,他反而會自已貼上來。聞安臣覺得張靜修這人不錯,雖說出身極好,身上也有些毛病,不過本性是極好的,算得上是善良實在。跟這種人做朋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esp;&esp;果然,並不出乎聞安臣所料,對聞安臣略顯冷淡的態度,張靜修並不以為杵,反而笑嘻嘻道:“聞司吏,忙著呢?”

&esp;&esp;“你這不是廢話麼?”聞安臣心中暗道,只是臉上卻是笑道:“哪裡哪裡,再看一些之前的卷宗而已,倒也不忙。”

&esp;&esp;張靜修眼睛一亮,問道:“又要破案子了麼?”

&esp;&esp;“倒是也未必。”聞安臣搖搖頭道:“都是些陳年老案了,我是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麼紕漏,什麼冤情。不過要收拾整理出來,卻也很難。有的案子時隔多年,人證物證都已經不在,便是有心想要翻案,也很難做到。盡人事,聽天命吧。”

&esp;&esp;張靜修感嘆道:“你是個真心做事的。”

&esp;&esp;聞安臣擺擺手,笑道:“這個誇讚我當不起。”

&esp;&esp;兩人閒談幾句,倒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關係也上熟絡了不少,其它刑房的書吏瞧見自家司吏老爺這般氣定神閒的跟張相爺的公子說話,一個個都是欽佩的不得了。換做他們的話,要麼是唯唯諾諾戰戰兢兢,要麼是滿心諂媚巴結奉承,要做到這般平常心,如對待尋常朋友一般對待張靜修,卻是困難。

&esp;&esp;卻殊不知,張靜修自小就是被人巴結的,這幾年尤甚,跟他接觸到的人中,哪怕是朝廷大員,曲意逢迎他的也很有些。他不稀罕別人巴結奉承,也不缺這個。他最喜歡,也是最渴望的,便是平常心對待他的朋友。

&esp;&esp;“對了,這次來,是為的懷慶。”

&esp;&esp; 比試

&esp;&esp;扯了一頓,張靜修終於說明了來意,他指了指懷慶,笑道:“昨日見識了州衙捕頭卓安平的功夫,真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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